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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们离那亭下人已不足十步,他却好像仍未发觉,听了有人叫嚷,这才徐徐转过身来,一双明眸在五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匪首身上。
匪首见那亭下人落入草亭的一手轻身功夫,已然发觉他不仅是个练家子,且绝非庸手。待得现下和他四目相对,更觉着他虽未提气,可精气却似乎马上就要从双目中喷勃而出一般。
他终于知道手底下陆疤瘌一众十三个弟兄为何会栽了跟头。
起先他便奇怪,十三人均让人用重手法废了功夫,更奇的是不见任何外伤就都成了哑巴。胡子无一识字,就更别提写字了,这如何吃了闷亏、是何人所为便都成谜。他左右思量而不得其解,这几个手下虽不是一流的本领,可一般的镖师已非他们对手。纵是他们不开眼跟大镖局抢饭吃,也决不至于败得如此狼狈,全身上下无一处外伤,而且手法如出一辙。
如此多的一派高手?抑或根本就是一人所为?他不敢再想…
今夜,在这霜华、月色、落英之下,他看到了亭下人,那目光凛凛的布衣书生,似乎找到了答案,又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这,就是答案。
亭下人走出草亭,步履虽稳,却非丁非八,决不似身怀绝技之人。
“我告诉过他们,不要回去,他们也答应了我,这才留下他们性命,也不曾送与官府。唉,我总觉得,绿林道上,还是有信义的…”
那书生似乎很是失望。他的脸上是失望的神色,绝不是懊悔的神色,任谁都看得出来,若是再让他做一次选择,他仍会给人一次机会,给人一份信任。
“妈了巴子,果然是你这老贼毛!同伙在哪里?赶紧叫人出来,亮兵刃吧!”胡子们一阵聒噪,嚷嚷间纷纷抽出了吃饭的家伙,抖搂起活命的把式。
顿时,在这块不大的空地之上,匪气大盛。
只有那匪首左手压着刀柄,纹丝不动,眼睛无一时离开书生。匪首似乎有些紧张,若不是被他那满面虬髯掩住,别人就会看到,他的嘴角已微微抽动。
他本不该紧张,四个弟兄已经亮起了家伙,露出了凶光,摆好了架势。他不记得上一次和这四人同时出山是什么时候,他只知道,这三五年来,只要他们中的一个带队下山,山寨就从未吃亏,两个人带队下山,就从未空手而归。那陆疤瘌三脚猫的把式,入伙更没几年,怎么能和今天的阵势相提并论?
他这样宽慰着自己,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
因为他已经知道,陆疤瘌等人的功夫究竟如何被废。
山风阵阵,落叶飘零。四个胡子兵刃各异,朴刀、狼牙棒、斩马刀、浑铁棍同时往那书生身上招呼,招法各异,隐隐间互有配合,严丝合缝,让人无从躲闪,更无从招架。
秋风拂来,兰姿雅动。那书生身子微倾,幅度远不如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他身法一变,提步上插,只这一步,便挨到了使狼牙棒的胡子身旁。
匪首在一旁看着,心里明镜,这是以一敌多的常用解法,唤作“远交近攻”。器械相斗,便要先近身倚着长兵刃,对付短兵刃,长兵刃近身发挥不出功效,短兵刃出招又投鼠忌器,怕误伤自己人。兵刃如此,拳脚亦然,倚长拳,破短打。拳理易懂,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尤其是围攻者均非弱手,配合起来行云流水,章法有度。但这书生只变了一次身法,上了一步,电光火石之间便已洞悉局势,做了应手。
匪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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