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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雪闻言看了她一眼，这个万秋杏眼巧鼻，齿红纯白，长得确实挺如闭月羞花，如是好好捯饬捯饬定然是个大美女。
轻笑一声，她道：“三年？那你可曾记得我当初为何要解救你？”
云初雪放下手里的金镯子，‘哐当’一声不轻不浅，听在万秋耳里却像一块千斤的大石般砸在心里，先前心里那一股不忠不孝的念头彻底冒了出来，便‘噗通’一声慌张地跪了下去。
“奴婢记得！奴婢始终都记得！小姐心性善良又大度，一向最看不惯我们这些卖力干活却吃苦不能言的下人。”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起来，继续道：“奴婢始终都记得小姐当初为了跟侧夫人要了奴婢过来而被大夫人软禁在屋子内三月不得出门的岁月。”
低小的哽咽声传来，云初雪从她的话中多少了解到原先的云初雪定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可这万秋也不是愚钝无情之人，她对云初雪的死既然无动于衷，那她是否在云初雪的死中有参和一脚呢，有过电视和小说上的经验，她倒觉得这事蹊跷，不得不防。
思想周转间，云初雪忽然想到了先前她还睡在棺材内时听到的那一系列奇怪的话，当时的对话中她不止听到了劝慰的，恶毒诅咒的话，还听到了四小姐和太子的名字，加上她先前那个‘娘’口中的初秋和‘他’，她当即断定这几个人定和云初雪的死脱不了干系。
抿着慢慢恢复血色的唇角，她唇角一翘，“很好！既然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何救你，那如今你可记得我是怎么死的？”
无形中声音变得尖锐凌厉，云初雪的眸色染上一抹寒光，万秋接触到她脸上那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犀利，顿时苦着一张脸，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小姐……小姐是被太子殿下失手推进水莲池里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小姐虽然在府内不得宠，可是却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虽然看不惯您平日里对太子殿下的一片痴心，可也断不敢对小姐做出那样有违人道的事情来，求小姐恕罪，求小姐明察！”
万秋焦灼地解释着，不停的磕着额头，不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染了地上一片红。
云初雪冷眼看着她不停地磕拜，她像不知疼痛一样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磕着伤口以示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
原来是太子害死她的！云初雪总算清楚了，扇扇袖子，制止她继续不要命地磕头，“别磕了，我还没死。”
万秋怔怔地抬起苍白的小脸，血从她的额角不停地迸出来下来，顺着太阳穴留到脖子上，滴在了雪白的衣领上，和苍白的脸色相映衬显得极为狼狈可怜。
她有点恍惚：“谢小姐，奴婢知错了。”
恍惚的是，她从未见过自家小姐的神情这般冷厉、说话这般凌厉果断。
云初雪将金镯子收了起来，这时，刚才被她打发出去的夏草已经端着端着茶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