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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已经说了。
江易虽然缺灵石，可是不缺这么一点灵石。
正因为如此，江易不想把这个月牙果给卖了，准备留给给叶准用。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一听到这话，那个负责公证的修士，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十分的难看。
江易不由的微微挑眉。
按道理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买卖。
卖或者不卖，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不过，那公证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盯了江易一会，就走开了。
芬胖子倒是一脸苦笑的留了下来。
“怎么，你们家有人急需月牙果？”
芬胖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江易摇了摇头。
这月牙果，叶准虽然能用。
不过，却也不是叶准的必需品。
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听到这话，芬胖子脸上苦笑的更深了：“那你为什么要拒绝苦公证？”
“嗯？”
江易微微挑眉：“真是奇怪了，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守住擂，月牙果就归我们了吗？”
“是啊！”
芬胖子也不否认，点头道：“月牙果的确已经是你们的了。”
“既然这样……？”
江易面露疑惑之色。
“可问题是，除了特殊情况，我们大家的月牙果，一般都会卖给苦家派来的公证。”
“苦家？”
江易微微一愣，他刚刚在叶准说的那六大家族中，好像没听说有一个苦家。
这个苦家，是从哪来的！？
听到这话，芬胖子咧嘴苦笑：“苦家的确不在月牙山这六大族之中。”
“可苦家，比六大族加在一起，也得罪不起！”
芬胖子神神秘秘的说道：“我看你们不认识苦家，恐怕不是附近的人吧？”
“从外地来的？”
江易点点头，并不否认。
这种掩盖不了的事情，还不如老实承认。如果欲盖弥彰，反而更加的可疑。
老实承认，至少还能打消一点怀疑。
果然……
叫江易点头，芬胖子得意不已。
认为自己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江易不是本地人。
不过，他也没过多纠结这个。
毕竟，如果江易是本地人，又哪里用得着问他？他还怎么好好显摆一下？
芬胖子咽了咽口水，咧嘴一笑。
“要说苦家，那就要先从我们月牙山的位置说起！”
江易点点头，月牙山当然是在中域，不过，月牙山具体属于什么地方。
江易还真是不知道。
首先……
月牙山属于纵横山脉。
纵横山脉，顾名思义，是一条，巨大的，有一纵一横，形成的山脉群。
而月牙山，就是这横向山脉上的一座。
在月牙山里，六大族联合起来，勉强能说了算，有那么一点公信力。
可出了月牙山……
这纵横山脉，包含月牙山，一共三十多个山脉，数万湖泊，全都归一家管。
那就是苦家！
说到这，江易恍然大悟。
如果用职场来形容，那这个苦家，就是他们老板的老板，他们的顶头上司。
如此一来，江易也就知道刚刚那个苦公证的身份，为什么芬胖子要舔他了。
不过……
江易还是想不明白的问题是，他只不过，有一颗月牙果不卖，怎么就得罪苦家了？
“我想，这不单单是因为大家没特殊情况，都把月牙果卖给他，而我没卖吧？”
换句话说。
苦家给的钱也不少，也不算强买强卖。
他们要这么多月牙果做什么？
听到这话，芬胖子的脸色立马一变。
“小声点！”
“怎么了？”
江易有些疑惑，他自认为自己没说到什么敏感的东西吧？芬胖子这么紧张干嘛？
芬胖子四下张望了一会。
“你不懂！”
确认四周没人，芬胖子咧嘴一笑：“这件事啊，除了我芬胖子，一般人还真是不知道。”
听到这话，江易当然自然的恭维两句。
满足了芬胖子的虚荣心，芬胖子立马就笑着说道。
“苦家的功法叫做，苦其心志功！”
“苦其心志？”
江易有些疑惑。
这个苦其心志功，不像是寻常的功法，一听就能知道，是个什么类型的功法。
有些奇特！
“嘿嘿。”
芬胖子咧嘴一笑：“苦家的苦其心志功法，可是苦家独有的特殊功法。”
“哦？”
江易越发的好奇了。
“苦其心志，是一门修心的功法！”
“修心？”
江易微微一愣。
他听说过剑修，听说过体修，听说过法修。
可从未听说过……
修心的心修！
真是闻所未闻……
“不知道吧？”
芬胖子咧嘴一笑：“其实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了这么个秘密。”
“哦？”
江易又捧了两句：“这个心修，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
芬胖子轻笑道：“这门功法不同寻常的地方在于，只要修行这门功法，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会随之变得越发的不稳定。”
“或者暴躁，或者犹豫，又或者悲伤……”
“而且，修行的越深，这种情绪也就越极端。”
芬胖子说到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见过一个修为最高的苦家人，叫苦不无，有接近大乘级的修为。”
“他的负面情绪是残忍！”
说到这，芬胖子又打了一个冷颤：“说实在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残忍的存在。”
“你能想象吗？”
“那个人前一秒可能跟你还有说有笑，你跟他也没什么仇怨，可是下一秒。”
“他可能就会狠狠的捅你一刀！”
“更加恐怖的是……”
“他对这一切，都毫无感觉，甚至很是开心。”
你能想象……
突然莫名其妙的杀死路过的一家三口，先当着父母的面，一点一点的把孩子肢解。
然后……
说到这，芬胖子突然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由此可见，当初那一幕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可更加神奇的是……
“只要一颗月牙果，就能去除这样的副作用！”
说到这，芬胖子略带感慨的说道：“这，简直就是神给苦家最好的礼物。”
他忘不了……
当初虐杀了一家三口的苦不无，在吃了一颗月牙果之后，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富有善心的大好人。
也就是说……
他本来就是一个好人。
只是苦其心志的功法，让他变成了魔鬼。
由此，就可以看出月牙果对苦家，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再往久远的年代，找一找。
一开始，苦家还不是这纵横山脉的霸主，只是这月牙山上，一个小小的家族。
可自从发现了月牙果，之后，苦家就崛起了！
原因也很简单……
苦家之所以无法崛起，只是单纯的因为功法限制。
苦其心志的功法，虽然是一门顶尖功法。
可，太过极端！
几乎像是魔道功法了……
修行的越深，疯魔的也就越快。
这样下去……
迟早都会引来自我毁灭。
比如芬胖子讲台哦的那个苦不无。
如果他一直这么残忍的杀下去。
总有一天，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苦家自己的族人。
这样一来，只有两种结果……
一，是他一口气把整个苦家灭绝。
二，苦家把他给杀了。
可无论是哪种情况，对苦家来说，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完全无法接受。
这也是苦家一直无法发展壮大的原因。
可自从发现了月牙果。
只要一颗月牙果，就能瞬间祛除负面情绪，让状态瞬间拉满，可以继续修行。
如此一来，苦家的实力就飞速提升。
从一个濒临死亡的小家族，直接成了称霸纵横山脉的巨头。
甚至有传言说……
苦家其实早就有了继续向外扩张的实力。只是为了月牙果，才留了下来。
听到这，江易大概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苦家的公证，脸色会那么黑了。
月牙果，简直就是苦家的命根啊！
不过，这么一来……
江易却有了些许疑惑。
既然这月牙果对苦家这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苦家修行的根基。
那以苦家的实力，又何必用买的手段，这么费心费力的从他们手里受够呢？
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动手，把月牙山据为己有。
到时候，有多少月牙果，不就都是他们的了吗？
这逻辑，江易想不明白。
听到这话，芬胖子脸上也罕见的流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
紧接着……
“其实，有这样的传闻。”
“当初苦家还没发迹的时候，月牙山有人对苦家有恩，可苦家又不知道恩人是谁，”
“为了不把恩人赶走，这才没把月牙山据为己有。”
“……”
听到这解释，江易一脸蛋疼。
说实在的……
江易这一路走来，也算是听过不少胡话了。
其中，以灵鹤老人对他说的最多。
几乎每一句话，后面都被证明是胡说八道。
正因为如此……
现如今，江易对胡说有一种本能的敏感。
几乎一瞬间……
江易就意识到：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什么狗屁的为了恩人。
这么大的家族，能发展到今天，依靠的绝不仅仅是发展，更有决断。
什么决断？
残忍的决断！
没有残忍的决断，一个势力是万万不会长久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
林婉儿才会说江易他变了，变得残忍了。
不过这没办法……
慈不掌兵！
江易不信这发展至今，偌大的苦家，还是一个天真善良，甚至到如此地步的家族。
这，不可能！
似乎是看出江易不信，芬胖子犹豫了一会，咧嘴苦笑：“其实，明眼人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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