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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江画木着脸:“好,越哥。”
越歌:“听不出差别。”
江画:“...”
越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江画虽然哥哥一大堆,但让他不带名字称呼的却一个没有。
越哥和哥哥的意思相同,可后者话到嘴边,他就是觉得羞耻的不行。
有点色情,像个不正经的称呼似的,让人口干舌燥。
越歌眼神微动,威胁道:“你要不叫,我就接着尽兴了。”
没给他多少纠结的时间,越歌作势就要扯开睡袍袋子,吓得江画更加环紧对方的脖子,脱口就是一句:“哥哥。”
两个字说完,他闭上眼,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个与众不同的习惯,一向逃避就会方向感混乱,最终演变成往对方怀里钻,又蠢又可爱。
越歌任他抱着,嘴角含着得逞的浅笑,压低声线劝诱:“乖,再叫一遍。”
有一就有二,一旦突破底线,江画就没多少羞耻心了。
他也被新称呼带来的刺激撩拨得有点蠢蠢欲动,桃花眼流转,对着越歌软软糯糯地骂:“哥哥,你可真变态。”
越歌没反驳,只是朝他盈盈一笑。
卧室的房门一关,江画亲身感受了一番自己找的变态。
......
十二月底,医科大的最后一门期末考试开始。
学校北面的室外长廊旁停着辆高级轿车。
冬雪飘飞,绒白雪花轻盈落在行人发间眉梢,长廊下也不能避免。
江画好奇地转悠了几圈,很快便看腻了风景,随便拨弄拨弄头发,饶有兴致地刷起了医科大学校的论坛。
账号当然是越歌的,他问来了学号密码,正在翻阅的就是不务正业区最火的热帖。
“嘁,还说自己不受欢迎...”
江画刚点进去,就忍不住酸溜溜地嘟囔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钻地鼠楼主是谁,但一点都不影响他嫉妒,尤其是在翻阅几页,确定这钻地鼠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男朋友后,他恨不得立刻把人揪出来警告一顿。
翻阅到越歌形象崩坏,一群人目瞪口呆时,他代入感十足,甚至很坏地笑出了声,但没想到吃瓜群众非但没有对越歌幻灭,反而被激起了新一轮热情。
就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对黑暗料理也抖m似的产生了兴趣似的。
看到有人兴奋地发言宣告要去表白求揍,江画气结:“靠!神经病吧!”
他发现学医的都是变态!
在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江画藏着个隐秘的骄傲,那就是认定自己胆子最大,包容心最强,这才不介意越歌是个混蛋,换成别人早吓跑了,所以越歌离了他不行,必须得对他更好,他独一无二!
谁知道,今天这么一刷论坛,那点不见光的小得意瞬间被击溃了,这世界本质竟然那么肤浅,全都看脸的。
【最最最可爱的钻地鼠(楼主):舔狗第100天,期末考试最后一科即将开始,我的舔狗生涯是不是要强制毕业了呜呜呜。】
【最最最可爱的钻地鼠(楼主):舔狗第100天情报,男神今天心情很好,在走廊还对我笑了,太好看了呜呜呜我舍不得放弃。】
【瑜伽小弯弯:醒醒,对象来了能不笑么。】
【大帅比的室友:报告,越歌三天没回宿舍了。】
【最最最可爱的钻地鼠(楼主):...你们是魔鬼吧。】
【阿狸:随便吧,反正我现在不想男神了,我就想知道他对象联系方式。】
【玄冥二老:
1】
【三千零三页:抱着照片舔好几天了,男神看上去冰清玉洁的,没想到喜欢小狐狸款,以前那些装纯搭讪是不是悔死了。】
【一针麻死自己:有啥后悔的,人家天造地设的,哪轮得到那些妖怪搅局,挺好的,本颜狗很爽。】
【最最最可爱的钻地鼠(楼主):拜拜了各位,我的毕业考试来了,一百天正好画个句号,剩下两年半,我要当个有原则的舔狗!】
【草:哈哈哈哈对,有对象咋了,别怂,大家接着舔。】
【放过我吧:法不责众,没毛病!】
【阿狸:他对象有本事来找我算账!快来!】
看到这,江画气呼呼地站起身,差点把手机摔了。
这群人真够不要脸,竟然惦记别人男朋友,越歌怎么没打死他们!
他正在气头上,手机响了,是司泽明。
司泽明语气依旧很臭,恶劣之余多出几分沉郁,但江画是个神经大条的,也没注意到。
但凡他脑子灵活点,也不至于十八年来就经历一场桃花,越歌也不至于闲到学习。
司泽明提醒他别忘了拍寒假作业,对话结束前,司泽明吞吞吐吐地问:“你还在c市?”
“嗯。”江画随口抱怨:“c市好冷,明天我就回去。”
短暂的沉默后,司泽明问:“来我家喝杯咖啡?”
寒风裹挟着飞雪吹过,江画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钻进了车子里。
“不去,我不爱喝咖啡。”
司泽明咬牙:“那你他妈不能来喝别的么?”
江画愣了下,警惕道:“是不是因为我忘交作业,你想毒死我解恨。”
司泽明:“...”
刚才的猜测自然是开玩笑,江画说完自己先憋不住笑了,笑完才说:“我真不去,我得等我男朋友考完试,然后...”
司泽明:“滚!”
...嘟嘟嘟。
没等他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江画放下手机,没好气地骂了句‘没礼貌’,不知道死正经抽什么风,跟吃了鞭炮似的。
之后,趁着越歌考试的时间,他在车上睡了一觉。
两个小时之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彻校园。
江画被司机叫醒,打着哈欠下车。
一片雪色中,越歌挺拔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近。
他穿着纯白色的棉衣,点点白雪落在细软的短发上,皮肤是通透的冷白色,连瞳色都是浅淡的。
远远看去,莹白而剔透,几乎和漫天雪花融合在了一起。
江画一不小心就看走了神,赶紧晃了晃头,从车子里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越歌走近时,他正对着刚拍的照片挑选。
越歌拿过相机翻看几眼,挑眉道:“偷拍我?”
“什么叫偷拍,说得真难听。”江画不满:“我是正大光明的拍,你们学校那些人才是偷拍你。”
越歌不置可否,看着江画憋了一肚子气的模样,突然举起相机对准他按下快门:“看把小少爷气的,这张洗出来,以后贴在家里。”
“切,贴你脸上得了!”
江画冷得不行,呛了一句后,先一步钻上车。
他们约好了今天逛逛c市,明天再回a市安顿下来,见见父母,接回橘子皮什么的,还有得忙。
坐回温暖的车厢,江画又有点昏昏欲睡,他抱着相机选完照片。便大刺刺靠上越歌打算再眯一会儿。
睡意萦绕间,他强撑着意识说:“教授留了份寒假作业,要拍一张大自然的景物,越有特点的越好。”
越歌用学号登上论坛,正在翻看江画刚刚的浏览记录,算是搞懂他因为什么生气了。
“比如呢?”他很配合地问。
“比如动物,植物什么的,我本来想拍橘子皮来着。”
越歌朝窗外看了一眼,伸手扶住江画的脑袋,紧接着,车子驶过减速带,小小的晃动了一下。
趋于平缓后,他放下手,轻声问:“嗯,那现在想拍什么?”
闻言,眼皮已经黏上的江画突然睁开眼傻笑了两声,笑容里有那么点不怀好意,越歌回头看他时,他还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
“拍白莲花。”
江画拉住越歌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肩头,再度合上了眼睛。
“雪天里的白莲花,拍完了。”
他有自信,这次的作业肯定合格。
照片只能刻画出最真实的表象,而表象就是被雪花染回纯白的越歌。
除了他,没人知道怎么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