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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对你说过这样子的话啊?”徐逸溪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想象整天柔声细语哥哥长哥哥短的妹妹会咬着牙说出这样让人觉得痛心的话,虽然就像自己的便宜姐姐说的那样,这是事实,但是……说出口还是未免过于伤人了。
“说过啊,她还说过其他更加让我伤心的话,为此我还给了她一巴掌。”夏梦雪盘腿而坐,看着自己表情认真的弟弟,准备将心中的苦水吐露。她虽然总是以冷漠的表情面对着周围的一切,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她还是非常在意的,毕竟朋友可以有无数个,但是妹妹就只有这一个,不管跟她的感情再怎么疏远,但也是姐妹啊。
“你还动手给了她一巴掌?”徐逸溪一字一句,他就说为什么那天晚上魔女妹妹罕见地没有过来找自己进行什么人生咨询,都被自家姐姐狠心地扇了一耳光,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心情进行人生咨询嘛。
“我也挺后悔的,但是……她说的话的确有些过分了,不然我不会那样做的。”夏梦雪眨巴着眼睛,语气中充满了沉重。其实就在那一巴掌扇出去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后悔了。但是都说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做过的事情,不管怎样都无法收回。
“她说一些怎样过分的话啊?”徐逸溪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尽量靠近这个表情有些伤心的姐姐。他这算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姐姐露出这样的神色,过去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亦或是根本不在意。
但是唯独在妹妹这件事情上,她的表情丰富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对于她过去的印象。
“就是我过去的时候,跟她住在乡下,那个时候我们遇上了一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他叫我姐姐,而我叫他弟弟。”夏梦雪抱着自己弯曲的长腿小声喃喃,开始跟这个弟弟讲述过去那个弟弟的故事。
而在一旁的徐逸溪虽然在魔女口中听过同样版本的过去,但是难得自己这个姐姐可以开口跟他讲讲故事,他就当做从来没有听过一般,坐在一旁认真倾听。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完全全地吓坏了,学过的那些招数动作,如何应对什么的都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说到这的时候,夏梦雪的表情充满了深深的沮丧,像是……过去打赌输掉的小孩一样,小脸皱巴巴的。“当时我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那个笨蛋弟弟用力地抱着我,用自己不算宽阔的脊背抵挡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击。”
“这个……也算是正常啊,因为在那种威胁到生命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呆呆地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做不了。”徐逸溪在一旁小声安慰,他之前听过心理老师说过,这应该算是人类的应急反应,经过训练的人,在看到疾驰向自己的车辆时,会还不犹豫地躲在一旁,但是没有遭遇过类似事情或者经受过训练的人,就只会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在自己视野中逐渐放大的灯光和车影。
而自己这个姐姐显然就是后者,呆滞着表情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发生,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够挽救当时紧急的局面。
“你不用安慰我,”夏梦雪轻笑着摇摇头,“我作为姐姐,就应该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应该站在弟弟妹妹的前面。但是那个时候我却像个什么都不做的懦夫一样,看着他勉强地挤出笑容,对我小声地说着‘不用担心’。”
“那个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之前不断说着要学会跆拳道保护他们的自己是天底下最为恶心的存在,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却还一遍又一遍地在别人面前说着可笑的大话。”她深叹着气,用手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脸,素白的贝齿咬着自己娇弱的嘴唇,扬起的嘴角透着对于自己的嘲弄。“妹妹她的确说的没有错,我就是一个只知道在关键时刻退缩的胆小鬼、懦夫,而且还是一个从来不知道关心自己妹妹的失职姐姐,过去那么多年我都只知道将心思放在什么所谓的跆拳道上,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在自己身边的妹妹。”
“这样的姐姐到底有什么资格去管妹妹的事情呢?”她侧过脸,语气充满了伤感。
“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徐逸溪抿着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看起来坚强,实则柔软的家姐。要是魔女的话,他随随便便给个拥抱就可以让对方破涕为笑,但是要是他用同样的招数对付自己这个姐姐的话,换来的恐怕不是什么笑容,而是一记铁拳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种事情不能够完全说是谁对谁错吧,毕竟在那种充满危险的情况下,无法做出最为正确的反应也没有什么错,这不能够将过错完全怪在姐姐的身上。”徐逸溪说,“虽然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也不做在别人看来的确有那么一丝丝的懦弱意味在里面。”他小心翼翼地准备着措辞,想要表达出姐姐和妹妹两者在这件事情上都有错误的意见。
“但是……作为妹妹的夏梦涵,说姐姐你是懦夫胆小鬼这种话,的确有些过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们俩都有一定的错误,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觉得姐姐你要是多和夏梦涵她聊聊天,说不定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聊聊天,我都不知道上一次跟她说话算是什么时候了。”夏梦雪叹气,“因为在那件事情之后,我总觉得是我自己不够强的原因,所以在那之后我一种刻苦训练,就是希望不要过去再一次重演。”
“可是姐姐你这样的话,完完全全就是将本应该收到关心的夏梦涵孤立了起来。”徐逸溪想起了之前魔女对他说过的话。“我还记得之前妹妹跟我说过,她说她每天最讨厌的时候就是放学的时候,只能够孤零零的一个人走着路回家,而那个时候,家里面根本没有人,母亲要出门上班,而你这个应该陪伴她的姐姐也要留在学校进行训练。一个人的家已经称不上家了,只能够算是……某种暂时的居住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