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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跟一个失去灵魂的僵尸一样，天不大亮就被江梓墨拖起来去买东西，一路上倦意未退的李瑞不知道撞了多少次额头。
每次撞完清醒一下，转眼又迷迷糊糊的跟着江梓墨的步伐，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咣…”
李瑞提着盒子，还表演着梦游这项本事，直接一头撞在路旁的路灯杆上，立刻抱着脑袋蹲下身，享受着疼痛带来的刺激感。
江梓墨双腿交叉靠在车门上，一只手还不停的在车顶敲出听不出旋律的音调。
“我刚才还认为你会把那根路灯杆给撞断，结果是我高估了你的脑袋。”江梓墨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我这大清早睡的好好的，是被谁哪个剥削者给拉起来晃悠的，还好意思说我。”李瑞捂着脑袋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多喝了一杯就一醉不起了啊？”江梓墨挑眉嘲讽着。
“哼，我根本就没输，是你使诈。”李瑞生气的冲到江梓墨面前理论。
“好啊，不服是吧，可以再赌啊。”江梓墨无所畏惧的摊了下手。
“比就比，现在就去，谁怕，谁就是小狗。”李瑞也不服气的下了重注。
江梓墨则一脸激将成功的，在李瑞的面前晃动着食指，“现在不行，你开车，我们先去看爷爷。”
江梓墨偷笑着坐到车子里，按下车门玻璃，冲着李瑞邪魅的勾了下嘴角。李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江梓墨的道。
李瑞气愤的使劲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张嘴想说什么，像是被突然割断声带一样，发不出声。他气呼呼的把盒子扔进车里，江梓墨看着他的样子，越发笑的得意。
一路上李瑞保持沉默是金，一句话呢没说。江梓墨觉的有些尴尬，挑各种话题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可李瑞始终三缄其口，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前方。
“李副官，你记不记得爷爷最爱的那个紫砂壶放哪里了？”江梓墨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李瑞面无表情继续开车。
“对了，李瑞，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巡视你救的那个小女孩吗？要不是你，她差点就被车撞了。”江梓墨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的拍了下车座。
李瑞始终充耳不闻，江梓墨觉得有些难堪，把头转到车窗外，假装看着沿途的风景。
突然李瑞奇怪的转动着眼珠，手掌紧握住方向盘，冲着前面的大坑狠踩一脚油门得冲过去，把完全没有防备的江梓墨颠簸的脑袋直接碰到了车顶。
“啊…嘶，李瑞，你疯了，会不会开车？”江梓墨直接怒发冲冠，冲着李瑞大喊一声。
“哈哈哈，这跟撞路灯杆上，哪个更疼点？”李瑞大仇得报的心情暗爽了一把。
江梓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李瑞的报复心思。他突然冷漠的盯着李瑞邪魅一笑。
“最近刑房的人很是清闲，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去让他们忙活一下，看你这么有精神，去领五十军棍。”江梓墨一脸玩味的看着李瑞。
李瑞听完立刻后悔了，一脸苦相的看着江梓墨求原谅，江梓墨默不作声，闭着眼睛神游太虚。
李瑞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伸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