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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啊？”艾虎打死也不信一个看墓地的老伯竟然如此生猛。仔细一看，嗯，确实不是——正牌的老伯早就已经躺尸在床，脖子上一个大伤口，血顺着床腿流得满地都是。
看来黑衣人杀了看墓地的老伯。艾虎做梦也没想到抄个近路也会遇到这种事。这大墓地里到底埋了什么值钱的，引得如此高手半夜来杀一个守墓老头？要说盗墓也不可能啊。现在没人相信钱能带到阴间去用，大富人家下葬也只是一口棺材一身衣服。盗墓贼这个行当早就已经绝迹了才对。
那黑衣人断了腿，又被捆得像个麻花，已经完全无力反抗。三宅打量了下，突然抓住他面罩使劲一扯！
原来忍者也是有脸的。艾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黑衣人。从小玩侍魂，他就一直好奇忍者那面罩底下究竟是啥。可惜，理想总是比现实更丰满。满怀期待地瞧了几眼之后，艾虎不免大失所望。黑衣人的真面目完全谈不上有何卖相。面罩之下的他不过是个瘦小枯干的男人，眉眼相当普通，基本上几秒钟不看就会忘记长啥样儿的那种类型。
“问问他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艾虎抛出了哲学上经典的三个问题。
三宅立刻低声询问。她声音压得极低，吐字又快，基本上很难听懂。黑衣人轻微晃动下巴，不知是想表达听不明白，还是拒绝招供。三宅想了想，忽然以另一种语言又问了几句。黑衣人脸上微露惊讶，仍然一声不吭。三宅沉吟片刻，忽然翻开他耳后看看，说：“有秘记刺青，原来是透波之里的中忍。还好刚才撬了他藏毒的假牙，不然一服毒，整张脸都黑肿起来，什么刺青也看不见了。”
“黑暗森林的忍者？来干什么？”
“什么也问不出来啦，”三宅摇头，“中忍最能扛了，你就算剥了他的皮，他也不会说一个字。”
“那上忍呢？”
“上忍审问起来反而容易些。他们都是些很聪明但身手不行的老头子，整天坐着发号施令，不需要干活的。不过上忍都很会自杀。想抓个活的简直不可能，”三宅拨浪鼓一样摇着头，“不可能啊不可能。”
这时艾虎想到了思维这招已经对徐小凤施展过证明好用，想必眼下这忍者也一样。“我有办法，”他自信满满地说，“你们先出去，守住门口，只要几分钟就好。”
“是吗？真的可以吗？”三宅显得很怀疑，但没敢继续往下说，和玛丽安一起出去了。
几分钟之后，艾虎推门而出，一脸尽在掌握：“搞定。”
三宅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么快？怎么可能？”
“哼哼，”艾虎得瑟地自我吹嘘，“一个小忍者而已。咱的王霸之气一放，还不立刻从实招来？”
玛丽安幽幽地刺了一句：“我觉得你自称‘咱’的时候，说话都挺不靠谱的。”
被抓了痛脚，艾虎干笑两声：“总之问出来了。是有人雇他来杀那个老伯。没想到啊，一个看墓地的老头，竟然曾经是蒸汽城的高级生物学专家，专门负责研究虚灵的。”
“蒸汽城的高级生物学专家？”玛丽安大吃一惊，“尤卡洛夫？”
“你怎么知道？”
“他消失很多年了。蒸汽城中研究虚灵的权威没几个，叛逃出去的更是只有他。你们猜他为什么叛逃？竟然仅仅因为钱！按蒸汽城的规矩，很多学术权威的研究室在搞大项目之前都会卖权利证，分散风险的同时顺便筹点资金。据说尤卡洛夫当时手头有个大项目，通过卖权利证吸了很大一笔钱。大家都相信他，期待值很高，没想到他竟然偷偷地溜了，弄得大把人血本无归。据说当年破产跳岩浆的人跟下饺子似的，”玛丽安一脸不胜唏嘘的表情，“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老头藏在个小山村里，最后死得默默无闻……”
“也许表面上的确是默默无闻，不过一直有人惦记他呐，他当年一定欠了很多钱……总之，蒸汽城里有人得到了他的行踪。刚才那个高级忍者就是雇来收帐的。然而老头子已经穷得叮当响。你们猜他把当年卷走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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