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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间章1
“哦吼，你们回来啦。”班特力看到神色疲惫的二人，招呼道，“你们去哪了，怎么一股尸腐的臭味。”
老矮人抽了抽大鼻子。
卡尔身上的气味还淡一点，毕竟他主要是远程施法——近战捅死的骷髅兵又没什么奇怪的气味。亚莉克希亚就惨了，和亡灵史迪威接近战沾染了不少尸体碎末，现在她完全就是咬着牙强忍着。
“碰亡灵了呗。”卡尔叹了口气。
“还活着就好。”班特力摸着胡子道。
卡尔耸了耸肩。
这次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危险，在昨天侦查的时候，卡尔就请帕秋莉判断了凶宅内的能级上限，如果达到了黄金级，那他肯定掉头就走，绝不会去碰。
但是帕秋莉的判断是，白银上位是极限，而这个级别，正好是处在亚莉克希亚和他能处理的范围内。
只要没有出现碾压的情况，卡尔自信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法师的箴言——知识就是力量。
“能帮我们准备好午餐么，等下就下来。”卡尔问道。
矮人店长拍了拍厚厚的胸膛：“没问题。”
回到自己房间，深吸了一口气舒缓一下疲劳，在废宅探索的时候紧绷着神经，还没感觉，放松下来之后就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
推理归推理，可以以此为线索制定行动计划，但是毕竟不是真实，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卡尔稍微休息了一下后沉入虚空碎片之中。
◇
帕秋莉的大图书馆中，大型书架的数量已经变成了两个，因为第一个已经放不下了。
魔法使少女在专心地书写着阅读笔记，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个灰色结晶雕像像是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帕秋莉。”卡尔蹭到她身边偷偷瞄了眼，“你在写什么？”
“去去去，先弄干净了再进来。”帕秋莉抬头瞪了他一眼，“我记录的东西是语义网络方面的，你能看懂吗？”
你在说什么，我书读得少你不要欺负我……
卡尔郁闷地滚了出去，半晌之后换了身黑色的法师袍进来。一头黑发湿漉漉地，刚刚顺便冲了个热水澡。
再次进来的时候，帕秋莉已经把灰色结晶雕像搬到书桌上了。
“你是来问这个东西的么？”帕秋莉戳了戳雕像。
“嗯。”卡尔仔细盯着雕像看了半晌，那种魅惑的力量已经没了。
“这东西的功能挺多的，但是整体来说，很废物。”帕秋莉毫不客气地评价道，“你拿去拍卖的那件魔导师法袍都比这个的研究价值高。”
“我倒是觉得挺诡异的。”卡尔搬了个凳子坐下来。
“那是因为你现在等级低，见识还不够。”帕秋莉道，“这东西的功能包括「生命转化仪式」「亡灵祭坛」「空间界层」「魅惑」「狂乱」，还有一些小的乱七八糟的，然而除了一个生命转化仪式和空间界层有点意思以外，都是些低级的东西。”
“亡灵祭坛是什么？”卡尔抓住这个关键词问道。
“是一种持续性的仪式魔法，效果是把周围死亡的生物化为亡灵，不过死太久的没法用这种这种东西转化了。配合空间界层就构成了你看到的那个亡灵空间。”
卡尔若有所思。
“我已经把上面的所有东西都拓印下来了，它本身的功能已经被我抹掉了。”帕秋莉敲了敲结晶雕像，“不过这个材料还是不错的，这块灰宝石虽然品质不高，但是量还是挺大的，你可以把它敲碎，回收一些拿去当练习魔导器制作的载体。”
卡尔一滴冷汗冒了出来：“我还准备拿去送到学院研究部去的……”
“这种破东西有什么好研究。”帕秋莉翻了翻白眼。
卡尔无奈地捂着脸，这东西在您眼里是很简单，但是对于一般的魔导师来说都有不小的研究价值啊，光一个「空间界层」都能让他们有出手的价值了。
“这雕像的雕刻水平应该还不错吧。”卡尔拿起雕像上下打量了一下，“你觉得会不会是大师作品？”
关于艺术方面，他还是相当迟钝的，音乐经过诱宵美九的熏陶还好一些，绘画和雕塑那就是一窍不通。
“不知道。”
帕秋莉难得说出这三个字，继续埋头做自己的阅读笔记去了。
卡尔囧着脸把雕像收起来，帕秋莉和他一样，只有“好听、好看”这种粗浅的概念，至于深入评价，还是别难为她了。
——当然如果不用考虑是否符合实情的话她可以从记忆库里调出一堆赞美词。
卡尔在帕秋莉的书桌上放了一个大酒杯就默默离开了，灰炉堡的啤酒清爽鲜美，而且不会醉，帕秋莉也许也会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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