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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了。
☆
空无一人的街口忽然多了一个人影，颜赤瞳停留在绯堍曾与史密斯呆过的地方。手在地上蹭了一下，他嗅了嗅，看起来神情格外认真。
就在他蹲下身要细细观察之际，另一拨人也从街口冒了出来。
猛然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影，凯西举起手，死刑犯们纷纷举起枪对准前面的颜赤瞳。
颜赤瞳不紧不慢地再捻了一把地上的土，专注的闻。
“金黄色头发？”凯西觉得不对劲，这才注意到他的发色。连忙让后面的人放下枪，小步跑过去蹲下，松了口气：“真是你。”
颜赤瞳眼角都没有扫他一眼，自顾自的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绯堍呢？”凯西往他身边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绯堍。奇怪，他们俩怎么只有一个人出现了？
颜赤瞳微微抬眼，伸出捻着土的几根手指在他白净的脸上擦干净，站起来说：“我正在找她。”
被抹了一脸土的凯西仰着头看他，“你在找她？她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金发少年眯着眼俯视急切的凯西，“你话真多。”
凯西被噎住，他不再发问，终于想起了史密斯，对着后面的小弟说：“你老大呢？也没看到吗？”
“不知道，他就是在这里留下来的呀，怎么不见了呢？”小弟抽噎着说，“不会是......”
凯西脸色一沉，大家的表情也都不好，沉默着。
颜赤瞳动了，他的外套阴天他的动作随风而动，发出‘飒飒’的声音，吸引了凯西的注意力，“你去哪？”
金发被颜赤瞳揉了揉，蓬松的翘起一个弧度，他红瞳透出鄙夷，“当然是去找绯堍小姐。”
“我也去。”凯西站起来急道。
“哦。”颜赤瞳随意应和，他不认为凯西能跟上自己的速度。
“凯西，你不找老大了吗？”小弟控诉的语气让人觉得可怜。
凯西停住脚步，他心里无措，该怎么解释一个兄弟可能已经没有生存的希望了呢？这太残忍，他不想打击这个小弟。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的，他又不能隐瞒。
“史密斯他应该已经......不在了。”他压低声音，里面透出一丝压抑的颤抖。
“没有！”小弟立刻反驳，“老大那么厉害！”
“确实没有。”颜赤瞳被他们吵得耳朵痛，反正在找绯堍之前，透露个消息给这帮愚蠢的人类也无伤大雅。
“什么没有？”凯西没有反应过来。
颜赤瞳‘啧’了一声，彻底把凯西的智商归到绯堍以下，默默给他贴了‘傻子’的标签。真搞不懂，这些死刑犯怎么还会觉得凯西聪明，人类的领头人都是这种脑容量吗？
倒是心切的小弟似乎听懂了一点儿余味，“你是说！我们老大没死！？你知道他在哪？”
颜赤瞳伸出食指点了点鼻尖，可爱的微笑荡漾在嘴边。
“现在应该是跟我的绯堍小姐在一起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凯西不由想要问清理由，颜赤瞳实在是太神秘，听绯堍说他嗅觉好、视觉好、听觉好，可他又不是千里眼和千里耳，更不是预言家。
“你猜。”颜赤瞳留下一句话，擦肩从凯西身边消失。
凯西瞠目结舌：......
“凯西，那个金发少年，消失了？！”小弟也惊异的绕着凯西身边走了几步。
凯西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向前面和后面的路，不可思议的说：“不见了？”
“他是什么人？会魔法吗？”大家也议论纷纷。
“不管是什么人，追着他肯定有办法找到老大！”小弟提步就往前冲，被凯西扯住胳膊说：“他消失了，你怎么追他？”
小弟低头说：“地上有脚印。”
凯西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浅薄的脚印，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想法。
“......莫非他跑步的速度快到我们肉眼都看不到？”
这真的是人类吗？
不，简直像是......大家议论的，大魔法师？
“走，跟上脚印！”
“太好了，终于可以看到老大了。”小弟猥琐的脸笑得让人蛋疼，可是没人嘲笑他，他对史密斯的真心真意，在死刑犯的心里都是最宝贵的兄弟情义，出生入死，交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