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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
曾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今却不能她一个人主导，不是违约，不是不守诺言，而是他们的关系起了变化，他也改变不了的关系。
池启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也终于体会到，那种深爱一个人却不得不放手的感觉，那种无奈的感觉……”他有些自嘲的笑笑，抬眼望了陆晨一眼，“我真要好好讨教一下，你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晨望着他，良久，才开口：“只要想着，我的放手，能让她过得幸福快乐，那就够了……”
他几乎都已经想不起当初的撕心裂肺了，那条曾经裂开的伤口，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居然也愈合了。
而他，此时看到聂萱时，就只能感觉到愈合的伤口处传来暖暖痒痒的症状，这是疤痕快要落下了吗？
陆晨没说话，似乎在捉摸着他的话里的意思，只要他放手，她就能过得幸福快乐……只要他放手……
“陆晨，如果我真的以死相逼，不肯放手，非要和她结婚呢？”池启突然又问道。
陆晨微挑眉：“我也不会放手……”
路鹿不是他们之间的商品，不是池启付出任何东西能换取的。
池启沉默，良久，才诺诺说了句：“明白了。”
“这样不公平的感情，必定会有人会受伤，池启，谢谢你这两年来对路鹿的照顾，如果她自己愿意而且觉得已经爱上了你，那么我会愿意成全你们，可是现在，对不起……就算毁了约定，就算是违背了你们之间的合同，我也不会任由她虐待自己了。”陆晨如是说，一个男人重在守信，但是，他连自己的家人都给不了幸福，那么还有何信用可言？
池启不再说话，感情这种事，或许真的不能勉强，他曾经想着对路鹿好一点，一点一滴的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曾经觉得只要她的世界里全是他，那么她必然会爱上自己，可是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他转头望向窗口处，仿佛看到路鹿正在门口望着他们，眼里有着担忧。
陆晨看到他转头，也转头望去。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他轻声开口，眼仍然望着窗口那身影，纵然放手让他无法接受，但是如果路鹿真的……他愿意放手。
“这样的感觉是无法教的，只能靠自己体会。”陆晨轻声说了句，随后朝门外而去。
他想，他今天不能让路鹿陪在身边，这样的一夜，他想自己好好的想清楚。
不管他的决定是对是错，也不管陆晨到底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再怎么样，他们两人间也需要好好的静下心来长谈一次。
如果说他们的这场感情是个错误，那么一半的错误来自于他，因为他当初的看轻，才靠就了这场错误的情感。
他不想路鹿和他在一起，一直只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合约。
池启再次躺下，之前因为summer在，她只在病房照顾了一会儿便拉着小小回去了，她也明白，池启把让路鹿离开的用意。既然池启已经决定了，那么是应该好好说清楚。
路鹿就这样坐在陆晨的车里足有半个小时，陆晨一直开着车，就在她的旁边，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发现旁边有人。
她看到陆晨一直对着她微笑的脸皱成一团，总觉得看着这样的陆晨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伸手，想要让他不要不开心，却在碰到的刹那，他猛地缩了回去。
这样激烈的动作，就像是手被针扎到了般，不禁让路鹿吓了一跳，陆晨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路鹿……他一直是自责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知道了，也一直没有立场为她做些什么。
陆晨转过脸，想要跟她说话，路鹿忙转过脸来。
“不用陪我，你回去吧。”竟然……变成了一副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路鹿伸出的手有些尴尬的晾在半空中。
“陆晨……”
“什么都不用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有些疲惫地停了车子，靠于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我说完几句话就走……”路鹿坐在那里，有些局促，望着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尴尬，她更多的是有些不好受。
“我不知道池总为什么让我来陪着你……可是……如果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愿意的……”
路鹿轻声道，也很平静地开口，这是真话，陆晨是个很好的人，无论从哪方面，她不过是一个被池启买来的“情人”，他却从来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过她，还一直对她很好。
哪怕在和池启发生矛盾的这些日子，她也依然能从陆晨的目光中看到真心的关心。
陆晨两个字，从知道开始就一直让她有种奇怪的亲切，而且随着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越久，这种亲切感反而越来越深刻。
所以，她想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呢？这是在安慰我吗？”
路鹿转身想打开车门，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却出乎意料说了如此一句，很显然，他好像……生气了。
当然，要不是知道自己面前的是陆晨，路鹿还以为这是池启呢……竟然也是喜怒无常的样子。
难道……男人都是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不是安慰，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到你，真的……嗯……”
“嗯，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并不激动，只是显得无奈，无奈到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路鹿望着他依然深闭的眼，心里有丝难过，不管怎么样，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对他即使是无来由的亲切，也让她十分介意。
看着陆晨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走。
她没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她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尤其是，她不知道自己和陆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而且……池总为什么让她陪着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