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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是除夕夜了。到了这一日,对于陶公馆上下的人来说,都相当的不容易。祭祖的仪式原先是准备的很隆重,却因着秋白即将要出征的缘故,大家总归是有些心情都不大痛快,一切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草草了事。
夜里,屋外一阵阵雨声淅淅沥沥的,不知不觉地送到茹云耳中。那雨原本是一阵松、一阵紧的。下得厉害的时候,也不过是听着屋外树顶不时传来的窸窣声。慢慢地雨的势头止住了,那些声响也便慢慢消失了,只剩下松针上的积雨,不时地溜下一些雨水来。
有时候刮起一阵冷风来,这雨点好似也便跟着这风一道变得紧密了些。若说是平常的时候,这样的声响,在茹云听来那都是清寒的雅韵。可是这个时候,听起来却总觉得有些风声鹤唳的事态,那一种心下的纠葛,简直不是能用言语来表述的了。
茹云原本在日间听到秋白不日便要派往缅甸的消息而觉得苍茫,如今又觉得这寒夜逼人,多少觉得心下有些伤心的意思了。
人的心境多半是跟着周遭的环境而变幻,就在这个时候,雨好似又借着松树间的风势变大了一些。茹云想起这一路来的种种不易,那一点一滴全都汇集于心头,好似总有些剪不断、理还乱了。
说起来外头是有声响的,但是终究难以打破这夜色的寂静,好似还衬的这夜里更是寂寂无常了。门口悬着的一对稠帐帘子,随着风肆意摆动着,时而高、时而低。那树间的风好似一路吹到了屋子里头来。
此时,茹云身上只穿了一件旧的线衫,风掀动着衣角,那线衫似乎都抵御不住这寒风凛凛,那种说不清的寒气,仿若经由着线衫的丝丝缝隙侵入到肌肤里头,而后又渗入了心里。
这种感觉,茹云只有从前父亲去世的时候才有过,比将她整个人都放入冷水中都更难受几分。茹云觉得疲惫极了,可是这会秋白还在楼下与陶行霈议事,她倒是不愿自个先去入睡的。
茹云回头看看这床上躺着的缘君,闭了一双小眼睛,缩着两只软糯的手,睡得很是香甜。她不禁喃喃自语道:“你睡得这样安稳,却不知晓,你父亲天一亮就要走了。这一去,尚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归家。我倒是多么希望,咱们一家四口,能平平淡淡地在一处处着。”
说罢,茹云望了眼墙上的挂钟,正是过了一点的时候。她便捻亮了那盏蒂凡尼的台灯,靠坐在沙发上,取了本莎翁的书看着。那雨声不曾停过,茹云心下的絮乱也未有停歇过。
渐渐的,外头院子里的风声跟着静止了下来,在空气中慢慢沉淀了下来。茹云甚至好似都能听到奶妈的呼噜声在起伏着,远远地送到了耳边来。
也不过是看了几页书,茹云便听着楼下响起了窸窣的声响。她便下意识地举高了手,用书将脸挡住。听到掀门帘的声响,这才从书上望了秋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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