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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拿不定主意。”
他看着程雨瑶的双眸格外真诚诚恳，甚至有点过分的轻快熟稔……
她跟卢东林的关系还没这么熟吧？
而且，卢东林跟贺云峥的关系也并不好……
一抹疑虑油然而生，程雨瑶脸上不显，颔首说：“那行吧，不过我挑的，你女朋友不一定会喜欢。”
“女朋友？”卢东林低语了句，眼里闪过一抹讽刺，但很快被他敛了下去：“不是女朋友。”
程雨瑶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隐隐猜测，卢东林口中的这个女生，应该是蒋雪涵。
不过她不清楚卢东林跟蒋雪涵的关系，也就没轻易下定论。
程雨瑶在挑选礼物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而卢东林一副任凭程雨瑶做主的模样，压根没有提供意见的意思，程雨瑶也只能硬着头皮给选了一条简约经典款的宝石手链。
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等刷卡从品牌店出来的时候，卢东林忽然间将其中印着logo的小纸袋递给了程雨瑶，“给你。”
程雨瑶这才注意到，卢东林手里竟然拿提着两个精致的小纸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选的一个。
程雨瑶摇了摇头，婉拒：“谢谢你的好意，但卢总，我不能收。”
被拒绝卢东林也不恼，反而是微微一笑：“不是什么贵重的，劳烦你帮我挑选了礼物，解决了我这大难题，这算是我小小的心意。”
温和的态度，绅士风度偏偏。
跟之前在邮轮上易怒的形象截然不同，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程雨瑶跟他接触不多，但对卢东林印象也不算坏。
但挑选礼物也确实没耽搁她多少时间，甚至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这家品牌店的东西，随便一件首饰，最低也是五位数起，都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对于卢东林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程雨瑶来说，这份礼物俨然已经贵重，不是随便可以收下的小玩意了。
她态度坚决：“真的不用。”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你。”卢东林在商场混迹打滚多年，看人的眼光也颇为老辣，见程雨瑶不是假意推辞，而是真的不肯收，便也没勉强她。
将提着礼盒袋的手收回去，想到了什么，卢东林又抬眸问她：“我要没记错的话，你是住风尚小区吧？刚好顺路，我送你回去？”
闻言，程雨瑶惊愕地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住那？”
将她的情绪收入眼中，卢东林也没卖关子，语气温和的解释：“我也住那，只不过你应该没注意到我。”
见她还有些犹豫，卢东林又笑说：“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拐去卖了的。否则，贺云峥可不会放过我。”半打趣的话，让本想拒绝的程雨瑶打消了疑虑，想了想，她也没再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到停车场，卢东林主动给程雨瑶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她上车时。
程雨瑶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网络上那句。
男人的副驾驶，是留给自己的伴侣的。
便说：“我坐后面吧。”
卢东林眼里闪过一抹情绪，也没勉强程雨瑶。
车厢内一瞬的寂静，卢东林放了一首粤曲老歌，缓解了下气氛。
忽然间问她：“今天是周末，怎么没跟贺云峥一起？”
程雨瑶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汽车，眸色闪了闪，缓声说：“他忙。”
卢东林开着车，扣着方向盘的指节敲了敲，似是漫不经心地说：“男人再忙，也还是得抽时间多陪陪自己妻儿的，光有事业可不行。不过贺云峥这身份地位，也确实不用再那么拼。”
平缓的声音，落在程雨瑶的耳里，心情不由得多了几分复杂。
扯了扯唇角，她凝视着窗外，略微不自在的说：“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同。”
话音刚来，卢东林便语气笃定地说：“你很护着他。”
睫毛轻颤，程雨瑶不答反问：“他是我丈夫，我不应该护着他吗？”
卢东林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笑了笑：“能娶到你，贺云峥运气挺不错的。”
“卢总这话说的，可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程雨瑶的声音很轻，但结尾那轻轻的笑意落在卢东林的耳里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程雨瑶给反将了一军，不住失笑：“想不到你也会开这种玩笑，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卢总想象中，我是什么样的？”程雨瑶反问：“木讷？懦弱，不善言辞？”
卢东林不语，但意思不言而喻。
程雨瑶勾了勾唇角，没反驳也没承认。
心中那股疑惑更甚。
从碰见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如果一开始程雨瑶还不确定，但经过刚刚那几句谈话，程雨瑶已经肯定，卢东林有话想跟她说。
甚至……
程雨瑶还没想明白，卢东林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卢东林却突然间说：“贺太太，等会，你跟我一起去吧，保证有惊喜送你。”
闻言，程雨瑶脸色一变，“卢总……”
“别急着拒绝我，你还有五分钟考虑。”卢东林透着后视镜，别有深意地看了程雨瑶一眼：“你应该猜得出来，我是要给谁过生日。”
程雨瑶蹙着眉，却是默认了卢东林的话。
卢东林没再卖关子，他说：“小涵一直喜欢贺云峥，蒋伯父也有意撮合他们。贺太太，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成为别人的丈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