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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中文网 www.4pzw.com,最快更新最后一场人鬼之战最新章节!

    这个不幸的人,他的脸,被吸血鬼通过外科手术变态地移植到了人形机器的脑袋上……

    当天,我们把已经快奄奄一熄、不成人形的亚特伍德中士抬进了罗得核避难所中。

    后来我们才知道亚特伍德中士也是约翰·潘兴上将多年的老朋友。

    第二天,我醒来头脑特别清醒。

    享用完自己的早餐之后,我就去了指挥大厅,我知道雅格布上校一定也在那儿。

    至于约翰·潘兴上将,他还没有出来。

    所有的军官中,我只看见那冷冰冰的罗宾上尉。

    他跟平常在罗得核避难所中一样,准时地、默不作声地负责给我们开饭。

    我看到约翰上将和葛里菲兹在那里等着我,在我和上校把亚特伍德中士送回来的当天,这位中士在当天晚上因为吸血鬼做的外科手术后,所产生的强烈副作用下停止了呼吸,我们今天需要乘坐诺亚方舟去太平洋为这位可敬的战士送行。

    三个小时后,我们的诺亚方舟,看起来还是跟往常一样,很安静,很神秘。

    它行动很缓慢,现在正浮在太平洋的海波上面。

    经历了那场人造地震之后,诺亚方舟的舰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发生。

    雅格布上校用他那犀利的眼睛,注视着大海,这时我虽然看不到他内心的愤怒。

    但是,我知道这位愤怒的战士已经把仇恨的种子埋在了心底。

    海上一片荒凉,这位战士又特别注意地看了看远处黑暗笼罩的天际。

    仍然没有什么发现,海上既没有船只,也看不见任何岛屿。

    这时海风呼啸,风掀起阵阵长lang,使得诺亚方舟明显地摇摆晃动起来。

    诺亚方舟“电解”出大量的新鲜空气后,行驶在深度平均为二十米的水底下面,这样它可以很快地回到水面上来……

    两点左右,我在客厅中,正在整理我的笔记,约翰·潘兴上将打开门进来了。

    我向他行个礼,他回了我一个礼,一句话也没有说。

    约翰·潘兴上将一声不吭。

    我注视他看来他的面容好像很疲乏的样子:他的眼睛发红,睡眠没有让上将的精力恢复过来。

    他的脸色表现出一种深深的忧愁,一种真正的痛苦。

    这位海军上将在来回走动,坐下去,又站起来,随意拿起一本书,一会儿又放下,看看他自己所使用的各种枪械,但没有做惯常要作的工作记录,如此这般,他好像一刻都不能安静下来的样子。

    约翰·潘兴上将和我一起来到诺亚方舟的后部,让我走进挨着水晶房间的一间小舱房。

    约翰·潘兴上将的手抖起来,几滴眼泪从他的眼中流出来了,之前我以为这位上将的眼睛是从来不会掉泪的。

    转瞬之间,我在房间的中央又一次看到这惨遭吸血鬼死后虐尸的美国士兵——亚特伍德中士。

    他苍白的面色,由于有明亮的荧光照在亚特伍德中士的床上,更显得惨白。我看他的聪明头额部分有很多过早的皱纹,那是生活中的不幸或多年的贫苦给他造成的。他的头部还缠着血淋淋的纱布,用两个枕头垫着。

    “谢谢您把我朋友的尸首带回来,孙先生。”约翰·潘兴上将这时对我说,“不然亚特伍德中士他死后都不能安息。”

    “这是当然的……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我不带回来,雅格布上校也不会答应。”

    ——气氛很压抑,十多分钟后。

    “孙先生,”他对我说,“您愿意今天去作一次海底散步吗?”

    “海底?”

    “没错。”

    “去那里干什么?”

    “你跟我去了后,就知道了。”

    “我的几个同伴可以一同去吗?”我问。

    “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一同去。”

    “我们一定跟您去,上将。”

    “请你们就去穿潜水衣。”

    关于那个亚特伍德中士的消息,他再也不提。我到葛里菲兹、依诺船长他们那儿,把约翰·潘兴上将的提议告诉他们。

    葛里菲兹和依诺船长立刻就答应去了。

    时间是早上六点。

    到六点半,我们穿好了这次散步穿的美国海军专用潜水服,并带上离子手电筒和呼吸器。

    诺亚方舟平台上的那扇双重的顶门打开了,约翰·潘兴上将和跟在他后面的十来个美国海兵一起出来,我们到了水下十米的地方,我们的脚便踩在诺亚方舟悬停下来的海底地面上。

    一段轻微的斜坡路通到崎岖不平的地面,深度大约为三十五米左右。

    这地面跟我第一次去大西洲时看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细沙,没有海底藻类,没有海底树林,我立即发现这一天约翰·潘兴上将请我来的这个神奇地方是什么——这个地方是一个珊瑚的王国。

    看到珊瑚应该是件很好的事情。

    从前,古罗马人就认为珊瑚具有防止灾祸、给人智慧、止血和驱热的功能。

    它与佛教的关系密切,印度和中国西藏的佛教徒视红色珊瑚是如来佛的化身。

    他们把珊瑚作为祭佛的吉祥物,多用来做佛珠,或用于装饰神像,是极受珍视的首饰宝石品种。

    我知道葛里菲兹以前有做过,关于这种奇怪植虫动物的研究报告。

    现在我面前的珊瑚礁,就如同是神农架的大片原始森林。

    对我来说,在这里参观大自然种植在海底下的一处石质森林,实在是一次很少有的机会。

    离子手电亮了起来,我们沿着正在形成的珊瑚层走去。

    这些珊瑚在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总有一天会把太平洋的这一部分海面给完全封闭起来。

    路旁尽是错杂的小珊瑚树所形成的混乱的珊瑚树丛,枝权上遮满白光闪闪的星状小花。

    不过,跟陆地上的植物正相反,固定在海底岩石上的珊瑚树的枝权,全是从上到下生长的。

    诺亚方舟的生物光球在色彩很鲜艳的枝叶中间照来照去,展现出无穷的、美丽迷人的景象。

    我如同是看见了薄膜一般的和圆筒形样的细管在海波下颤动。

    正当我要去采它们那些像是棉花糖似的纤维状花瓣时——有的刚刚成熟,有的刚露头的时候,有些身子灵巧、尾鳍迅速摆动着的海鱼从棉花球里游了出来,像小鸟飞出鸟巢时一样,触动着它们。但是,一当我的手挨近这些有着活力的棉花团,这些有生命的海底含羞草的时候,珊瑚花丛中立即发出警报来了。

    不过一会儿,粉嫩的花瓣缩入进它们桃红色的匣子中去了,花朵立刻在我眼前蒸发了,珊瑚丛随即转变为一大团朴实无华的石圆丘。

    这次偶然的机会,把这种植虫动物中的一些最宝贵的品种,摆在了我面前。

    我知道,这是桃色珊瑚,是一种水生群栖腔肠动物,群体呈树枝状。

    它们的分枝扩展如扇,分歧甚细,它的表面生有许多的水螅体,也就是珊瑚虫。

    这里的桃色珊瑚跟在地中海沿岸、俄罗斯北部或者西沙群岛海域采集到的,同样有价值。

    像这种桃色珊瑚的价格可以卖到三千多元人民币一公斤,这还只是批发价而已;在这一带的海水里面实在是蕴藏有无数打捞珊瑚的人的财富。

    不久,珊瑚树丛就紧密连攀起来,树枝分布增长起来,好像是真正的石质丛林和奇矮建筑的长廊在我们的面前摆开了。

    约翰·潘兴上将和我们走在一条长廊般的黑暗过道,从这条倾斜的过道,我们到了一百米深的地方。

    我们手电筒中蛇形玻璃管所发出的光芒,照在这些天然的凹凸不平的拱形隧道上面,照在像水晶烛台一般排列着的火星,这些火星点缀着隧道的天花板。

    这些珊瑚堆,生物学家经过长久的讨论后,才明确地把它们列入动物类中。

    但生物学家达尔文曾指出过——它们这些生命刚从无知觉的沉睡中挣扎起来,又还没有完全脱离矿物的特性。

    走了两个钟头,我们到了海底百米深的地方,那地方就是珊瑚在上面开始形成的最后边界。

    但在这里的,不是孤立隔开的珊瑚丛,不是低树林的丛木。

    而是,广大的森林,巨大的矿物草木,粗大的石树,由那些紫色海藤,漂亮好看的羽毛草互相叠着罗汉。

    这些奇妙的组合受到各种色彩与反光的点缀,让人感觉如登仙境。

    它们在水中生活时色彩鲜艳,五光十色,把这一片的太平洋海底点缀得分外耀眼。

    这一片深海石珊瑚区,就像坐落在海底的花园一般。

    它们的高大树枝深入海水的阴影中不见了,我们就在下面自由自在地走过。

    我们脚下有管状珊瑚,脑形贝,星状贝,菌状贝,石竹形珊瑚,形成一条花卉织成的地毯,现出光辉夺目的各种颜色。

    多么难于描绘出来的景致啊!

    为什么我们不能交换彼此所感到的印象?

    为什么我们禁锢在这金属玻璃的呼吸器之中?

    为什么我现在都只能目瞪口呆着在这里?

    现在,我有些羡慕那些天生的双栖种们,还有美人鱼阿蜜莉雅了。

    至少,他们能过上同水中自由来往的鱼一样的生活。

    或是更进一步,过上两栖动物一样的生活,它们倒是可以长时间地随意往来与陆地上面,以及海洋之中!

    这个时候,约翰·潘兴上将站住了。

    我的同伴和我也停止前进,我回过头来,看见美国士兵们作半圆形围绕着他们的上将。

    我更细心地观察,看到其中有四名海兵的肩上抬着一件长方形的东西。

    我们站的是一块宽大空地的中心地方,围绕四周的是海底森林的高大突出的枝权。

    大家的离子手电在这广阔的空间中射出模糊的光线,把地上阴影拉得特别长。

    空地的尽处,更是漆黑,只有珊瑚丛中的发光海鱼闪烁着一些稀疏的光。

    雅格布上校和葛里菲兹站在我身边。

    我在留心观看,可一个念头此时却在我的脑际冒将出来:不久,我将会看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场面。

    我观察地面,看到好几处凹陷下去的长方形小窝。

    地面就像被巨人的大拇指按出了一个个塌陷,这是由于石灰质的柔软特性,以及人工有规律的安排所至。

    在空地中间,随便堆起来的石头基础上,竖起一副珊瑚的十字架,这是桃色珊瑚编织出的十字架,颜色血红,就像是当年基督在十字架上受刑时流出的鲜血凝结而成似的——显得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约翰·潘兴上将做个手势,雅格布上校和罗宾上尉都走上前来。

    他们在距十字架几十米远的地方,一同从腰间取下折叠铲,开始挖坑。

    我全部明白了!

    这处林中空地原来是墓地,这个坑,是坟墓,这长方形的东西。

    是昨夜,我们发现的,装有亚特伍德中士部分尸体的——灵柩!

    约翰·潘兴上将和他手下的海兵们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太平洋海底深处。

    这座天然的、珊瑚围绕的烈士陵园,埋葬着所有在战争中牺牲的美国海军军士。

    我的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激动,这样的紧张!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念头涌入过我的脑海!

    然而,墓穴挖得很慢。

    附近的深海鱼类被惊动,到处乱跑。

    我听到碳酸岩质的地面上金属折叠铲哐啷作响,铲子有时与沉积在水底下的燧石层发生撞击,飞溅出星星的火光。

    但,又瞬间消逝。

    墓穴渐渐变宽,逐渐变长,不久便相当深,可以容纳下那具灵柩了。

    这时,抬送灵柩的海兵们便走近前来,用美国的国旗覆盖着的灵柩,被放到了湿润的墓穴中。

    约翰·潘兴上将右手掏出了一条用黑线绑着的铁十字架项链,与亚特伍德中士曾经在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们,都单膝跪下来,作祈祷的姿态。

    慢慢的,墓穴被那地上挖出的土石掩盖起来,地面形成了一块微微的凹陷。

    所有身着海军军装的人员,包括先前灵柩护送人员都行着举手礼,着便装的海兵也致着胸礼。

    当墓穴填好后,约翰·潘兴上将和他的海兵们都站起身来。

    接着,约翰·潘兴上将在亚特伍德中士的墓上撒上了三次海沙,我可以看到他的口型。

    约翰·潘兴上将在撒上海沙的同时,呼喊了三声死者的名字,把属于亚特伍德中士的那块美军身份牌(俗称“狗牌”)放在了刚刚散上的海沙上。

    说了一声:“永别了!”

    ……

    十七世纪的军人也采用过这种习俗,没想到这位上将到现在还遵循着这个古老传统。

    而那块美军身份牌也是一个传统,看过电影《拯救大兵瑞恩》、《伦敦上空的鹰》等影片的观众,也许会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影片中的军人每人脖子上都挂着两枚金属牌子,这就是当今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军队普遍装备给军人的“黑匣子”——军人身份牌。

    1916年,美国为驻法国的海军陆战队员正式装备了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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