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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面见圣上。”方通臂又是跃起,甩开长长双臂,携索而来。
伏云要帮念成迎敌,念成只低声道:“我一人即可。”伏云心中欣慰,不再担心,只教念成出展身手。
凌越将双指逼真气于睛明穴,感知二将气息。凌越运气时,只觉眼前逐渐模糊,视线之内的事物化为轮廓模糊,睛明穴渐渐胀痛。看几人时,却是没有看出岁翁说的命迹。
难不成被老翁耍了,如此并不能看到命迹。凌越心中暗想,却还是集力追寻四人的气息。她寻找不见,泄了气,回转正常时,却发现眼前的,乃是被罗伏云所杀死士,便一拍脑门。“对了!他们身上无气,果然是无迹的逆命迹吗?人死之后,察觉不出命迹,所以无法辨认。”
想到此处,凌越又按照岁翁教授的方法,找准了打斗三人的方向,观察他们。
方通臂接上孙赫,一波波攻势朝着念成袭来,念成只是在二人招式之间躲闪。有贯虹落尘心法为基,他眼中二人的速度,像是在饭后漫步,一招一式被看得清清楚楚,破绽百出。因此应付起来随心所欲,并无难处。孙方二将不断变化攻势,想出奇制胜,只是交战了几十个回合,竟没有碰到罗念成一丝一毫。二人心中却不气馁,招式无效,攻势却起得更加猛烈。
凌越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一宽胖身影之后,正是一条如白绸的气息,那气息随着宽厚身影不离,上下翻动;掺杂其中的,还有另一道细白的气息,却是另一瘦长轮廓所有。凌越借着身形分辨出了这正是那孙赫、方通臂二人的命迹!岁翁果然没有骗我们!
看着这两条白色烟气随着二人身影翻动周转,似一条轻盈如气的尾巴,随着二人踪迹不散,却又轻盈缥缈。观这两条气息,当属岁翁所说的噬命迹,二人皆是地跣骨纹,若是要分地跣骨纹单双,自己却难看出了。但方才与这二人斗间,只觉能力都不再我之下;照岁翁所说,我是双地跣纹,那此二人便也是双地跣纹。
再观罗念成命迹,他退守二人攻势,身后却是一道浓浓白气,比那二人的命迹分明不少。那白气宽而整序,正是夺命迹。那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晃动到念成身后时,白气交汇,二人气息皆被念成冲破。强者命迹可断弱者气息,便是如此了!凌越看得饶有兴致。高声道:
“放心打吧,他们二人皆为噬命迹,不过练到地跣骨纹,你既有椎阙纹,便可放下心来和他们斗,不用跑啦!”
二人只听那女子嘴里说着什么胡话,双兵齐至,念成又是朝后一闪。“你当真看得见?”招架之余,念成惊奇岁翁竟真将此等秘法告知他二人。当日岁翁提起之时,他只是听得稀里糊涂,其实也因他根本没往心里去。因为岁翁脾气,指不定只是随口乱说,毫无探究意义。现如今凌越如此说,倒让他觉得诧异。
“我当然看得见。他们跟我一样。最多不过双地跣纹,你那日不是掐指头算过了吗,你高他们几层来的?用你的椎阙纹胜了他们吧!”
孙、方二人久战不胜,本就心烦意乱,又听凌越在一边说着什么鬼话,气恼之时,方通臂将那索头用长臂挽回,稍稍一拧,那索头如花瓣散开,飞出无数细密毒针,朝着凌越方向撒去。
念成相距较远,又被隔在二人面前,不及出手相救。毒针散飞而来,凌越施展结灵咒挥匕首挡开一些,却有漏网毒针逼近。伏云将黑袍向前挥卷,将毒针尽悉裹入劲力中,丢到一边去了。
一式出手,却看得请招式利落,凌越感激之下,却对方才执匕刺入之事心怀歉意。二人相顾沉默。伏云道:“没事吧。”凌越点头。
“我不助他,你二人便不是敌手,还要射暗器来招惹本姑娘。”凌越挥掌而上,却被念成拦住:“你和大哥先救国师,我来同他们周旋。”
凌越听闻立马止住,爹爹还在牢中!她转向罗伏云,伏云会意,二人欲破黑门。
孙、方二人听闻慌乱,只是被念成纠缠得丝毫脱不得身,却怎么还有心思去理会颛孙白。此时念成朝二人叫道:“师父说过,内家是运灵真,外家是运真气,二者同修骨纹,只是所用内劲稍有差别而已。二位既是外家功夫,自然是运真气于神猛穴冲练骨纹,我自以外家真气交手。二位若败,自然是无话可说。”
二人本见获胜遥遥无望,念成提出比试拳脚,自是放下了异术不使,二人自然乐意。只是嘴上仍然强硬:“你尽管使出你三头六臂的功夫,我们自当奉陪到底!”
“不错!”孙赫脚下一蹬,又是当头棒袭来。
“领教了!”念成退去几丈开外,躲闪之时,手中已捡起了一根树枝。方通臂瞧见凌越、罗伏云二人朝着虎牢而去,要脱身去拦,念成望见时,闪身起剑,一式“朗照乾坤”已追风而至。方通臂被这身后凌冽剑气所惊,扭头斜肩避开,身子微斜,又在空中翻个跟斗。面朝念成。
“将军哪里去?”以枝为剑,罗念成手中使出的,正是三十二路诛仙剑法。剑招于树枝使出,却不乏杀气,枝端裹挟的真气之力,乃是融了敖狠、白蛟内丹真元,剑路精纯,不可小觑。
孙赫见念成以枝为剑,身法剑招齐至,变化多端,再不像之前运灵真之人。剑气笼罩二将周身,一步也难出。
方通臂本想阻止凌越、伏云。只是罗念成使起诛仙剑法,剑气所罩之地不可不挡,招式之间无有任何回旋余地。二人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的剑招,平常剑招皆有解法,全是一些套路剑术,精纯剑法也有,只是不如此等剑法气势恢宏。
二人知无法脱身,便将心思全然放在了罗念成身上,不再去理会凌越和罗伏云。
罗伏云带凌越至虎牢黑门前,凌越望着厚重的高门,愁眉不展。“我们如何进入?”
“开门而入。”掌应声至。话音间罗伏云以一记沉掌击向了那扇黑门。凌越应着巨大声响看时,那黑门靠下处,被深深地印入一掌。这人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不愧是兄弟,武学之上,罗家兄弟确实天赋异禀。
那黑门虽然被开了一掌,只是还未陷裂。只听门内哭嚎之声不断,呻吟叫喊不绝于耳,似从地底传来。凌越靠近黑门去,叫了几声爹爹,却听不见回应。
咔嚓一声,那黑门被伏云又一掌,劈出了矮一人的缺口,二人便从缺口而入,去寻颛孙白。
“我劝二位还是专心应战,虎牢的情况,就不用再去费心了。”
方通臂、孙赫二人不时朝着虎牢张望,见凌越、伏云已破门而入,心中难免顾虑。北皇有命,此番回去北境,一是接公主婉熠,二是将这国师颛孙白押到南陲战场上去。李翀自知要破蛮军,须靠通天剑神力,而祭剑的法阵,只能由颛孙白开启。他要押颛孙白在身边,为得就是不让别人毁了自己这张底牌。当时火绳林被俘,就是喀戎放出风去,要潜入北境擒了颛孙白。他顾虑再三,亲自前往,结果中了蛮人的埋伏。经此一役,他深知蛮营中已经有人知道了通天剑的事,并要试图破坏祭剑,擒杀国师。
颛孙白的生死,事关通天剑的祭祀大典,若颛孙白真被蛮人所得,那么自己的布局将是一场空。几番三年一上神止峰,李翀已经渐渐吸食权魔剑剑气,魔剑之力也被他化用为自己功力,因此才能在那日一掌将罗念成打下崖去。
只是孙、方二将单单奉命来押颛孙白,却不知这背后的含义。此番从南陲返回,一路之上,并没有任何婉熠的消息,二将本来就失了一职。如今再遭罗念成、罗伏云劫虎牢,要抢走颛孙白,这样一来,二人受命皆尽落空,到时候人皇兴师问罪,却如何担当的起?
孙赫、方通臂与念成斗时,却是分神想抽身去阻拦凌越、罗伏云。念成自然不给二人任何机会。
“二位真的觉得,如此心不在焉,能胜得了我手中的剑法?”念成上手便是诛仙剑剑招,他不以灵真来对抗二人,是对二人极大的尊重。既然同为北境朝臣,念成自是不想和他们动起干戈,只是当下情况,非斗不可。
孙赫分神间,念成一记“山河碎梦”。这招式正是诛仙剑中第三招。念成以枝作剑,手抵木枝送了出去。孙赫回神间架起攒珠万宝棒来格挡,棒接木枝之时,本想着要敲断了假剑,一棒打碎念成天灵盖,只是木枝接至攒珠棒时,柔而不断,棒间抗力被剑招划圈挥散。念成侧身挺枝再进,木枝贴身之时,枝端自有剑气势如飞鹰,正是铁马碎山河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