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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餐厅和厨房是连着的,黑色大理石台面的长方形吧台桌上搁着两份早餐。

    他穿着居家的松软长裤和棉长衫,正捧着笔记本浏览网站新闻,茶几旁的地毯上,搁着几个女装纸袋,除了她身上穿的,里面还有数套。

    “陆路来过了?”能亲自将衣服送上楼的,只有可能是陆路。

    “嗯。”他低低地应了声,听起来并无异常,却似乎少了之前那份轻软。

    钟上时间已指向十点,她思量着该用哪句做开场白时,他已合上电脑,抬头看她。神情疏淡,清俊的脸庞因为逆光而显得有些模糊:“先吃早饭,我十一点有个会议,吃完一起去公司。”

    她“哦”了一声,和他一起在吧台桌两侧坐下。吐司、火腿片、鸡蛋以及咖啡,他吃得越安静,她的心就越闹腾得慌:“早餐是你做的?味道真不错,我还以为大公司老板不会自己做东西吃!呵呵!”笑完,危瞳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又埋头吃了几口。

    他仍旧不出声,静静地喝着咖啡,修长睫毛下的目光微微垂落,连看都没在看她。

    看这态度,估计是想逼她表态了?

    身体还酸痛着的女人暴躁起来,说到底昨晚她只主动了第一次,后面可都是他什么什么的,而且这种事男女双方都一样,她又不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脱衣服!

    危瞳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叉子重重朝盘里一搁,发声道:“想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有你这么逼人表态的吗!你可是男人!”

    端着咖啡的手顿住,他的视线淡凉得有些过分,在她身上匆匆一扫,便起身去收拾电脑了。

    危瞳被气得够呛。什么人!这个性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凌总!”

    没有回应。

    “凌泰!”

    还是没回应。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她的心里就像钻进了一千只蚂蚁,在那里挠啊挠的。她憋了半天,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负责,负责任还不行吗!昨天是我的错,五年前也是我的错,我、我跟你去注册!”

    最后一句吼得很大声,吼完她有点儿傻了,心想真是见了鬼了!

    沙发前的男人终于停下动作,转过身来,那双原本淡漠的眼瞳在看清她的神情后逐渐染上厉色,他冷凉地开口:“不必了,我凌泰就算要结婚,也不会跟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他拎起收拾好的手提包,取过西服外套朝门口走去:“会议很赶,我先回公司,你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危瞳继续呆傻。

    这么说,她人生里第一次求婚遭到拒绝了?

    她长长地出了口气,抹了抹前额的冷汗,刚才真是见鬼了才说出那句话,幸亏他没有答应,否则这事她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有点儿郁闷地吃完早餐,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时,她想到之前让凌泰帮她接的电话,点开一看,却发现那个号码有些眼熟。

    原来电话是凌静优打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已被读取的新短消息:你别以为不出声就行!我知道昨天发消息的人是你,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这么简单就会受到打击?得了吧!我哥又不是今天才出去玩,明明是你自己嫉妒。奉劝你以后别这么三八,做再多我哥也不会要你了!

    危瞳无语了。

    这位凌家小姐果然非一般地强悍,看来下次见面还是得用拳头好好“问候”她一下。

    将手机放好,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莫非这通电话和短消息就是凌泰刚才态度异常的原因?

    在这种冷漠疏淡的关系维持了一个月后,危瞳想,她的雇主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小气最小气的男人!

    这一个月,他倒是进进出出镇定自若,却辛苦了不得不跟随在旁的她。被当作透明人的滋味不怎么样,跟一个明明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假装上司下属正当关系的滋味更不怎么样!

    晚上那些应酬还好,毕竟是公事,餐桌上总会有对方的人与他聊天,气氛虽不能说热络,但需要应付应对时,他还是会开口,唇边也会有礼貌的笑容。她杵在旁边也没那么尴尬。

    最令她受不了的是两人偶尔的单独相处的时间。陆路虽是助理,但毕竟有自己的工作,有时用餐或者出行就只有他们两个。

    说起来,她也不是没试过主动开口。

    但那几句底气并不足够甚至有些试探的搭腔,激不起他的任何反应。效果最强烈的,他的回应也不过是淡淡瞥来的漠然视线。大部分时候,连这一眼都没有。

    危瞳很烦躁,她不是那种擅长猜人心思的女人,何况对象又是凌泰这种本来就深不可测的男人。他不说话时,也就代表着他拒绝与对方交流,光从视线和表情她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反过来说,若她真有这个本领在异性拒绝交流的情况下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并能够想出解决办法,她大学时期那几段青涩的恋情,也不会纷纷在短暂的时间内结束了。

    被冷处理的滋味要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用武者的话来解释,就像是决战打败仗时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对手。干干脆脆给一刀,还是彻底放过对方?

    不过是两者选其一的题目,对手却偏偏不阴不阳,不冷不热,高高在上地端着架子,用沉默凌迟着对手,就是不肯给个干脆!

    这种情况次数越多,危瞳的思路也跟着越乱。在她看来,凌泰之所以能抱着如此淡定又有恃无恐的态度,最可能的原因是他之前所言非虚——也就是说,在他们之间这件说不清理还乱的“霸王硬上弓”事件里,他是绝对的受害者……总而言之,凌泰越是淡漠,危瞳就越烦躁和郁闷。

    后来因为心里实在堵得慌,她跟邢丰丰说了这件事,对方听完,抱着星冰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用看怪兽的眼光直愣愣地看了她半天。

    “再看这顿你请客!”危瞳毛躁了。

    邢丰丰鄙夷地掀掀唇:“你丫还真行啊!这么劲爆的事居然瞒着我们两个这么久!”

    “少废话!告诉你是让你帮忙想办法!你说这男人心怎么也像海底针!之前态度那么好,还跟我说喜欢什么想去哪里都可以,才一晚上就大变样!他想干什么直接说不行吗!说一说又不会死!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变这样?”邢丰丰翻了翻白眼。

    “大概是因为凌静优的电话和消息吧……但我之前就跟他说了啊,我说我会负责!”

    “负你个鬼!他是男人,要负责也是他负!以后出去混,别说认识我邢丰丰!”情场杀手恨铁不成钢,只差没把杯子飞出去,“不过凌洛安那家伙这么快就搞上别人真是让我对有钱人绝望!”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危瞳凌洛安在出轨前是不是知道了她和凌泰的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她怏怏地搅动着星冰乐。

    星巴克外就是步行街,午后的春阳明媚轻盈,不知不觉五月已经来临。凌泰拿她当透明人的这个月,其实心底除了郁闷和毛躁,还隐隐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若有似无却又偏偏在她几乎快要忘记的时候掠过心头。

    不舒服,很不舒服。又奇怪又诡异的感觉,似乎不太像生气,只是纯粹在想起他的时候,心底会有些涩涩的不平整感。

    为什么呢?她实在想不明白。

    邢丰丰见她这个模样,皱着眉头问:“瞳瞳,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咯咯!塑料杯被神思飘远的某人失手捏扁,她恼了:“你才有了!我又不是小女孩,当然知道怎么做事后措施!”

    被邢丰丰这话一搅和,她也没心情继续研究下去,两人离开星巴克,又一起去吃了顿自助餐,之后各自回家。

    周一上班,她发现那位冷冷淡淡的雇主干脆不见了。

    之前凌泰被她撞坏的宾利早就修好取回,但他一直都没提让她继续做司机的事,所以这一个月都是两人上各自的班。偶尔他上午有事,便不回公司直接过去会客,但通常这种情况陆路都跟在身边。

    这天直到下午她也没见着凌泰人影,倒是陆路一直在她眼前晃着。后来她忍不住了,直接冲到陆路面前,问他凌泰的去向。

    怎么说她都是凌泰的私人保镖,哪有不做事干发愣的保镖,她危瞳不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陆路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神情,告诉她老板昨晚就去S城了啊!

    “出差怎么不告诉我!”她“砰”地一拍桌子,把陆路吓了一跳,他把脊背贴在椅子上,尽量平和着语气:“我怎么知道老板为什么不告诉你?我以为你知道啊!”

    “这么重要的事我不问你你也该主动跟我说!我不在他又受伤怎么办!”

    “老板有带保安组的人过去。”陆路无奈,“危大姐啊,你以为我很闲?要不是这里一堆事情没处理完我早去了!”

    “行。”危瞳懒得听他废话,问他要了凌泰的酒店地址,立马收东西下班。

    非常倒霉的是,她在电梯里碰见了凌洛安。

    这一个月他在公司的时间并不算多,凌氏几个大项目都开始运转,除了S城的南苑计划,还有香港的一个项目也已启动。

    听陆路说,凌洛安时常在两地飞来飞去。

    香港可以算是他的天下,他在那里的人际关系远远超越凌泰,故此凌大老板将项目交给了他。

    在这事上,危瞳曾问过陆路,既然凌泰跟凌洛安不和,又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像之前南苑计划一样压制不是更好?

    “你觉得老板是这样的人?”还是与上次拆迁事件一样的以问作答。

    陆路一问她便没声音了。是的,无论凌泰有多么莫测深沉难以捉摸,她都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他和凌洛安,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这一个月,公司职员们早看出她跟凌洛安的事,私下里纷纷议论他们分手的原因。大部分人都猜测是凌少终于受不了“食人花”的粗鲁暴力,毫不犹豫地将人甩了。

    当然这些流言也仅是流言,没人敢在危瞳面前乱说一个字。毕竟她的身手如此了得,又是公司大老板的贴身保镖,得罪她不是明智的事。

    分手后,凌洛安比以前更加随心所欲,八卦杂志的女主角经常更换,不少人在上下班时看见他身边带着不同的女人。

    危瞳自认不是情感细腻丰富的小女生,危老爹常说,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他劈腿是不争的事实,她也从没想过某天可以复合。但一想到他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心里到底生气。

    一生气,手指就自动做了些事。

    她拍下他和那些女人勾肩搭背、亲热吻别的照片以及视频,一条条全部发给了凌静优。

    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开始凌静优还能忍住,某次一条激吻的视频发出之后,对方开始疯狂地打她手机,她一律不接,直接关机。之后再开机发现对方传了条咬牙切齿的短消息:你算什么女人!

    危瞳看完就删除了,她当然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不是会装的人,偶尔在公司无法避免地碰到他,她一概无视。就像现在,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她也只当没看见。

    “听说,你最近传了不少精彩画面给静优。”男人插着裤袋斜靠在电梯上,看着前方银色电梯门映出的她。

    危瞳瞥了眼电梯门,男子说话的神态依旧那么轻佻,以前某段时间她曾觉得他如此挑眉的神态很帅,但现在只觉得自己当时是眼瞎了。

    “静优被你激得不轻,跟我闹了好几回,现在连手机号码也换了。危危,你做的事永远这么出人意料。”他笑得眼波流转,不知是在赞扬,还是在讽刺。

    电梯快到一楼,她朝前走,却被他伸手拦住。他按下地下车库的按钮,电梯门再度合上。

    “真难为你居然拍得那么认真,如果真这么记挂我,直接说就是了。”他慢慢地朝她靠近,伸手将她困在手臂和电梯之间。他提起唇角,压低了头:“危危,是不是想我了?”

    她还是没说话,手指慢慢搭上他的手臂,眼瞳如猫一般眯了起来,眸底竟有一丝笑意。

    凌洛安已经很久没这么近看她的脸,也已经很久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出神的片刻间只感觉手臂一紧,接着身体被一扭一甩,他整个人已被摔了出去。

    危瞳站在打开的电梯门口,将背包捡起,笑容明净:“你看我像是那种没头脑的贱骨头吗?”

    从来,她都不是没有头脑的小女生。虽然情商不高,屡战屡败,但这么多年在父亲与师兄弟的陪伴熏陶下长大,使得她比普通的男生更加有骨气。

    喜欢与憎恶,她一直都分得清清楚楚。就像丢弃用过的纸张一样干净利落地解决问题,从不愿意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喜欢一个人时,她也会如女孩般有这样那样的甜蜜心思,可当她决定讨厌一个人时,也绝不会因为对方的举止言语而拖泥带水。

    她没有瞎,那个晚上她把所有的事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即便那一夜她心里再难过,也走得干脆利落!

    凌洛安,他真是太不了解她了!

    危瞳回家收拾了东西本想连夜赶去,结果因为买不到夜间车票只能订了第二天一早的。她不禁有些怀念凌大老板的座驾,同时也怀念陆路一手包办的车票机票……

    到达S城是上午九点多,她在路上随意买了个煎饼,边啃边坐车去往酒店。

    凌泰不在酒店,房间里只有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她只能再次打给陆路,对方说如果老板不在酒店,就一定在南苑那里。

    为期数月的拆迁工作一直进行得不太顺利,这次又冒出几个钉子户,整天带着横幅在自家门口静坐抗议,引来了不少媒体记者。

    这种工作本来不需要老板亲自过去,凌氏有的是人,随便派谁都可以。但因为那个人,他们清楚这并非单纯的抗议,而是有人在背后策划,老板这才非得亲自解决。当然,这个原因陆路并没有告诉危瞳。

    可惜等危瞳赶到南苑时,凌泰已先走一步去了医院。听留在那里善后的保安说,有家钉子户威胁要自杀,结果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现在凌总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危瞳有点儿想吐血,几番折腾,等终于见到凌泰,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偏偏对方还没好脸,在医院走廊淡淡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来了。

    危瞳被噎得够呛:“我是你贴身保镖啊,凌总!”

    他大约是注意到她因匆忙赶路而变得凌乱的长发,眼神缓和了几分,问她有没有吃过午饭。之后朝旁边几个保安吩咐了几句,几人护着他从医院后门离开,去了斜对面的一家餐厅。

    “你还不能走么?”她注意到他略显疲态的眉宇。

    “还不行。”他答得很简单。之后两人安静地用餐,气氛依然让她很烦躁。饭后,他让她下午先回去,这里的事她帮不上忙。

    危瞳没吭声,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爽。大约老天为了证明“她帮不上忙”对她是个天大的侮辱,他们才走出餐厅没多久,已有打探到凌泰行踪的记者们大批涌上。

    其他几个保安都还在医院,凌泰身边就只有一个危瞳。

    她一边推开记者,一边拉着凌泰朝医院后门走。

    人实在太多,她又不能真的动武,他们被挤得东摇西晃,不知哪个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因为没拿稳朝他们倒过去,危瞳忙伸手一挡,没让机子砸到凌泰,手腕却因此一扭,传来清晰的疼痛。

    腰间围上男人的手臂,他手指一收,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让开!”两个冷厉的低沉音节,让围着的记者们愣了一愣。

    危瞳抬头,那张优雅清淡的脸孔不知何时蕴着窒冷怒意,他一手抱紧她,一手扶着她扭到的手,快步走出记者的包围。

    那些人不知是因为摄像机意外,还是凌泰突来的怒意,都愣在了那里没有追来。

    医院的保安见大老板一脸怒气地进来,忙为他安排了一间安静的单独病房。

    医生很快被请来了,说只是小伤,用药油擦了按摩一下就会没事。危瞳觉得凌泰大惊小怪,练武的人,什么伤没受过,这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他却没理会她,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取了护士送来的药油,为她细细擦涂并按揉起来。

    男人的目光很专注,脸上冷色未退,但动作却非常轻柔,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

    危瞳的心里突然觉得软软的,之前的不爽和毛躁,连带那些莫名其妙的不适感,都一扫而空。

    “凌总……”她低低出声。

    他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帮她揉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她:“叫凌泰。”

    她没出声,直直地看着他,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他低低叹了口气,俯首在她受伤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仿佛一团轻软的棉絮,又像是凉凉的果冻。

    他再次抬头,握住她的手,欺身吻住了她的唇,柔软而浅薄的一个吻,却令她心底微微一颤,仿佛有什么电流,刺啦一下子从脊背上通过。

    “你……”她愕然,“你不是应该在生气?”

    “你知道我在生气?”

    “我又不是笨蛋。”她睁大了眼,“你干吗又吻我?”

    他看着她,为她理理乱掉的额发,轻柔地笑了:“老公吻老婆,不是很正常么?”

    “……”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危瞳这一刻的震惊。

    “你跟我求过婚了,忘记了?”墨黑的眸底染上了笑意。

    “可是你没答应啊!”

    “我现在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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