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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蘅开始不断收到周晏持的花束。每天一捧,定时定量。一周后终于让杜若蘅受不了,她给他打电话,语气很不好:“别再送了,再送你还让不让我在同事之间做人了?”

    周晏持说:“我现在在S市。”

    “……”

    “现在正走出候机楼,你今天有没有时间?”

    杜若蘅跟他说:“我今天加班,没空。你再买机票回去吧。”然后掐了电话。

    事实上杜若蘅确实没有时间。她和康宸一起参加一场有关酒店服务管理的讲座,中间休息的时候康宸跟她商量晋升事宜。

    康宸说现在副总经理的位子有个空缺,希望她能顶上来。

    杜若蘅沉吟半晌,说行政岗位我怕我不适合。

    康宸说怎么会不适合,平常你的为人处事大家有目共睹,副总经理最重要的是人品跟情商,这两条你都符合得很好。品行有,耐性有,细致有,办事有条理能从大局着想,综合素质在酒店管理人员里面名列前茅。

    杜若蘅听得不知该作何表情。她理应为此感到高兴,可是她的第一反应明明是觉得康宸在夸奖别人。她怎么可能配得上耐心条理这几个字,这个评价简直就是对她真实心理的绝妙反讽。

    难道是她隐藏太深,才导致这世上能看透她性格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一个周晏持,目前为止竟还找不到第二人。

    康宸观察她的反应,笑说:“觉得我说得不对?”

    杜若蘅摇头笑笑:“这么高一顶帽子戴在我头上,觉得不敢当。”

    康宸说你难道不知道,底下一堆小姑娘都拿你当道德典范人生楷模。

    杜若蘅温婉地笑,可她一点都不开心。她问:“酒店里面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康宸说没有了,如果杜若蘅不想兼职这个位置,他就要找猎头外聘了。

    他又说:“如果是在意酒店其他经理的看法,那大可放心。”

    杜若蘅迟迟难以点头,最后说你让我再考虑看看。

    康宸同意,并慷慨地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考虑。傍晚的时候讲座结束,两人在附近吃了一顿简餐。康宸点餐的时候避开了杜若蘅提议的一道花菜,她抬头看他,他说:“你不爱吃这个,我自己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

    杜若蘅没有提过自己的偏好,只能说康宸的细心程度不亚于她。

    之后他送她回景曼,然后自己开车回家。第二天上午杜若蘅值完晚班困得睁不开眼,正好碰上康宸翘班,便顺路载了一程。杜若蘅到家已接近中午,开门的时候旁边走出来一个人影,她的手下意识去摸包里的报警设备,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是周晏持。

    周晏持一夜没有睡好,此刻脸色疲惫微沉,一张美色的悦人程度大打折扣。杜若蘅多少有些心虚,实话来说她早就忘了还有周晏持在,她本以为他早就回了T城。

    因此她问得也很难理直气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看她一眼:“等你。”

    凭着这两个字她把他让进门,关门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一点衣角,上面寒气侵透,感受不到丝毫暖意。杜若蘅不好再问下去他究竟在外面等了多久,如果周晏持真的回答说一天一夜,她一定无法克制住自己大量的愧疚感浮上水面。

    即便周晏持可能存在苦肉计的嫌疑。

    杜若蘅去做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周晏持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身上搭着估计是从卧室找来的毛毯。她自己也困,打着呵欠叫他两声,周晏持睡着的样子眉头微皱,始终没醒。杜若蘅端着一碗香气袭人的肉羹放在他的鼻子底下,来回转了两圈还是不见他睁眼。她终于觉得无趣,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错过去的,不能怪我。

    她一个人吃午餐,中间往客厅瞟两眼,周晏持仍然睡得很沉。杜若蘅把一块小软骨咬得嘎嘣脆。

    把一切收拾完她回到客厅,走近了发觉周晏持的脸色有些不正常。伸手一摸额头果然是在发烧。

    杜若蘅掐着腰皱眉看他。过了一会儿从卧室找了医药箱出来。捏他的脸把他弄醒,面无表情叫他测体温。

    周晏持裹着毯子仍然觉得冷,这是发烧病人的正常反应。杜若蘅给他测出三十八度五,她跟他说:“去医院。”

    周晏持不动,他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退烧药,声音难得轻飘无力:“给我一颗。”

    杜若蘅跟他瞪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倒来水,看着他把药吃下去。过了一会儿周晏持又说:“渴。”

    杜若蘅耐着性子给他又端来一杯。不久又听他叫饿,她的耐性所剩无几,在原地转了两圈,说:“你烦不烦啊?”

    最后杜若蘅还是冷着脸去厨房端来了肉羹,温热糜烂,入口正好,她拧着眉尖警告他:“赶紧吃,吃完去床上睡。”

    周晏持缓慢说:“我抬不动手,你喂我。”

    杜若蘅想都不想冷笑一声:“你想得美。”

    公寓里只有一张床,这张床时至今日才迎来它除去主人之外的第一位客人。杜若蘅抱出一条被子盖在周晏持身上,自己背对着他远远躺在床的另一侧。她值了一夜晚班又困又累,马上就要沉入梦乡,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周晏持的手探过来,穿过她的腰身握住她的手指。

    杜若蘅闭着眼淡淡警告:“放手。滚开。”

    周晏持说:“我在门口等你了一天一夜。”

    然后又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话?”

    “最近你和康宸走得很近。”

    “你对他有好感?”

    “别喜欢他。”

    杜若蘅真是烦死了他的叨叨,她的手往后摸索,盖到他脸上,再往后一推,不等周晏持说完她就已经睡着。

    一直没合眼的是周晏持。他等杜若蘅熟睡过去,才挨得近了一些,静了一会儿,从身后搂住她。这个动作被他做得小心翼翼,既不舍得抱太松,又不敢抱太紧,来来回回试了多次,让杜若蘅在睡梦里都不耐烦,右手往后一挥差点甩了他耳光。

    周晏持撑起侧身从后面看她,每根头发丝都要记在心上的那种眼神,又拂开她几根不听话的发梢,最后俯身,在她的耳边隔着头发轻轻地吻。

    两人在一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祥和的时候。杜若蘅睡着以后温和许多,至少不会嘲讽刻薄,她醒着的时候不会这样,除非是在外面众人面前她给他面子,否则杜若蘅已经很久没有拿正眼看过他。

    周晏持不想松开手,他没怎么睡,到杜若蘅快要苏醒的时候才闭上眼。

    周晏持在S市流连的时候张雅然在T城给他处理各项事务,忙到焦头烂额的空当接到蓝玉柔的电话,对方先是问候,随后委婉地询问周晏持最近在忙些什么。她的潜台词无疑是表示想念以及幽怨。张雅然十分客气地表示周总最近很忙,以后如果有消息会立即通知她。然后不顾蓝玉柔的欲言又止毅然挂断。

    张雅然还没忘记上次周缇缇走丢她所被栽赃的事。她本来想到了一千种能还击回去的主意,可是还不等她实施,周晏持已经对蓝玉柔失去了兴趣。

    除此之外也没有见到其他女子徘徊身侧,这样的现象不能不说有违周晏持的风格。

    按照上一任首席秘书的话说,周晏持身边总是不乏鸟语花香。即便或许是逢场作戏的居多,但也没有见过他真正拒绝那些送上门来热络的女子。周晏持很少跟她们真正交往,但也不排斥与她们吃饭或唱歌。

    除此之外周晏持还是一些固定聚会的会员人物。张雅然曾经代为接收过这类聚会的邀请卡,每隔一段时间举办一次,其间不乏传出一些风流韵事,对于周晏持来说,则往往是换女伴的新一轮开始。可是周晏持近日将这些聚会婉拒了,张雅然听到他在电话里跟主办方说,他最近需要去欧洲出差一趟,公司事情忙,女儿粘人,等等理由,总之就是没有办法再出席。

    这对于周晏持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张雅然走出老板办公室的时候背着他惊大了嘴巴。

    两人的同床共枕关系没能令关系缓和多少。杜若蘅醒来没有发现周晏持的装睡,她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发觉不再发烧后便放心地把他推到一边下了床。

    晚饭还是由杜若蘅来做。一人一碗清淡白粥,外加开胃小菜,完毕后叫周晏持起床。后者坐起来时仍然蹙着眉,下床时捂着额头一副头重脚轻的模样。可这次杜若蘅没去扶他,只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跟他说:“吃完晚饭你就走。”

    周晏持看她一眼:“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说这么扫兴的话?”

    杜若蘅不理会:“我给缇缇买了套玩具,正好这次你顺便带回去。今天晚上回去以后帮我转告她,说妈妈想她。还有,下次你再来S市的时候记得带上缇缇。”

    周晏持说:“康宸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今天早上看见是他送你回来。”他看着她,“苏韵那天在电话里还告诉我,她前一天晚上在商场地下碰见你的时候你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外形描述跟康宸没什么区别。”

    杜若蘅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可是他放下筷子看着她。杜若蘅终于开口:“吃你的饭。”

    最终妥协的是周晏持。他不再质问,转而解释:“我跟苏韵以前是高中同学,之前有过项目合作。已经两年没有过交集。”

    杜若蘅放下筷子,要笑不笑:“周晏持,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说苏韵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情敌?”

    这回换她盯着他,周晏持揉眉,最后承认:“有。”

    杜若蘅轻哼一声,重新捡起筷子,把一块豆腐轻巧夹起来。周晏持有继续解释的意思,杜若蘅说:“再说一句话你现在就出去。”

    世界安静了。

    吃完晚饭两人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杜若蘅能感受到周晏持对她的察言观色,可她还是没什么心情给他好态度好脸色。

    两人都已经是阅历老道的成年人,已经过了一顿痛哭流涕举手发誓就可以动摇想法的年纪。从理智上说杜若蘅对周晏持没有太大信心,即便他现在情深似海,仿佛真的改邪归正一般。可是就如苏裘所言,这是本性,本性难移。

    这就跟杜若蘅想要改掉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心眼和不耐烦一样。她如今的确可以在人前伪装自如,甚至她可能会这样伪装一辈子,可是她从未真正改变,她估计一直到老去的那一天,都仍然会认为不停跟在她身后问问题的新员工情商不够应该辞退。

    这样的想法等同在周晏持身上,就未免让人觉得灰心。

    这个世上总是存在这样那样的不尽人意。杜若蘅从来都不信任自己比其他人更幸运。她不能确定周晏持是否真的认识到了问题,或者他只是暂时因怀有目的而退让为之。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以任何形式对他求饶,连试探询问都不屑。因而她对待周晏持的态度十分矛盾。既无法推开他,因为总还有一起走过来的十年时间;也无法完全接受,对过去的泯灭和忽略她做不到。

    杜若蘅越想越觉得沮丧,等把周晏持送到门口,她的脸色已经沉下来。周晏持要握她的手,被她不动声色躲开,随口说了句再见就将他关在门外。

    周晏持回到家的时候周缇缇还没有上床睡觉,她抱着毛绒玩具端端正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小女孩读了幼儿园之后,变化比以前要大许多。她每天都一定要和杜若蘅通电话,每次都是半小时以上才肯挂断。此外,如果周晏持晚上不回家,她便会哭闹不休,其他人很难哄住她上床睡觉。如果周晏持承诺会回来,那么不管多晚周缇缇都一定要等到。管家为此有些忧虑,跟周晏持说周缇缇最近越来越敏感,大概是已经开始懂事,大人们的说辞渐渐失去效力。然后在一边操着手若有似无地感慨说如果杜小姐在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弄得每次周晏持听到都要拧眉头。

    周晏持把女儿背到卧室床上,还有杜若蘅让他带回来的玩具一起。这依然无法让周缇缇乖乖闭眼,她问他,你说妈妈会回来,那么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周晏持柔声说很快。

    周缇缇的神情透露出她对这个回答的不满意。她马上就要四岁,开始拥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抿着唇思考的模样粉嫩娇憨,却不肯讲话。周晏持抓住一丝线索,他亲吻女儿的脸颊,诱哄问她今晚跟妈妈的电话里妈妈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周缇缇良久才开口,妈妈说她会不会回来,要看你的表现才可以。

    周晏持抚摸女儿的额头,沉吟半晌没有回答。周缇缇突然说:“他们说你和妈妈离婚,是因为你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

    “……”

    “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吗?是不是你不想要妈妈的?”

    周晏持说没有。可是周缇缇根本不相信,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是隐隐要大哭的前兆:“你为什么要喜欢别的女人?你以后是要娶别人吗?如果你爱妈妈为什么还要把她气走?”

    周晏持无以应对,他头一次因为女儿的问题感到无言。

    第二天苏韵到访周晏持的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他双手支在下颌沉思的样子。苏韵站在门口一时没进去,浅浅笑着问:“看来是我打扰了?”

    周晏持回过神,站起来迎接她。张雅然很快上来倒茶,两人在会客区面对面坐下,周晏持问她几时回来的T城,苏韵看他一眼,眉目间还是容色流转的娇艳:“前天。两年不见,要不是昨天碰见沈初,我还不知道你已经离婚了。杜小姐那天也没告诉我。”

    周晏持笑笑不答。片刻后转而问苏家父母可还安好。

    苏韵说:“他们很好。前两天还在惦念你,说你合家安乐有妻有女,拿你作比催我赶紧嫁人结婚,没想到你这里已经离了。”

    周晏持还是微笑,过了一会儿,轻描淡写:“一时失误。你不要受我婚姻失败的影响,喜欢你的大有人在,你已经单身这么多年,那些人都望眼欲穿,你也该考虑给他们一个机会。”

    苏韵的眼睛垂了垂,再抬起来仍是笑意浅柔:“我听说是杜小姐提出的离婚?”

    周晏持抬手给她添满茶水。

    苏韵又问:“那现在呢,你现在有合适的交往对象吗?”

    她一直撑着下巴看他,眼角眉梢都是风情,直至周晏持开口:“有。”

    “是谁?”

    周晏持又笑了笑,回答她:“杜若蘅。”

    中午的时候周晏持接到沈初电话,对方跟他说周末几个朋友打算小聚,要他参加。

    沈初报上来的名字都是熟识,每年年底左右总要抽空一聚。周晏持没多犹豫说你定好了地点告诉我,沈初转而问:“听说苏韵回国了是吧。”

    “你提她干嘛?”

    “你见着她没?听说她到现在都还没结婚呢。”

    周晏持按电梯下楼,他跟沈初说你还想干嘛没别的话我挂了。

    “别这样,我就是想知道,你对女人一向宽容得很,对苏韵怎么能避就避的?人家对你痴情这么些年,比杜姑娘时间还久呢。你结婚以后到现在跟她真就一点联系都没?”

    “我对精神出轨没兴趣。”

    香槟玫瑰停止之后,杜若蘅开始每天收到周晏持的电话。她事情忙起来就不耐烦接,况且接起来两人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那些暧昧脸红的调情语句早就不适合他们两个,周晏持每天的日程报备能唤起杜若蘅对以前的不良记忆,因而格外抗拒。除此之外便是周晏持的唠叨,可是每次杜若蘅都是听到一半就不耐烦。于是到后来她干脆就直接挂断。

    然后周晏持就改成了每天发短信。内容依然很琐碎,就跟他的唠叨一样让人心烦。从天气不好带雨具到路上拥堵小心刮碰,每天早中晚至少各发一次,每次都差不多是相同时间。

    除此之外还有每天睡觉之前的固定三个字。

    杜若蘅每次都是看过就丢到一边。从来没删,也从来没回。

    苏裘在两人一起逛街的时候得知了杜若蘅与周晏持的进展。她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连个表情都是模糊的。

    杜若蘅深知她向来不看好他们两人的未来,这一刻也不会例外。她的论调一直都是,除非让出轨过的男人头破血流,否则他根本记不住什么叫真正的忠诚二字。

    苏裘始终干脆利落。因而对杜若蘅那点绵延残存的余情未了总是感慨,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曾经告诉杜若蘅:“余情未了就像杀鱼。鱼被剥了皮掏了内脏,濒死而还没有死的状态,就叫做余情未了。这个时候已经很痛,什么都不做的话,很快就会死了。但要是给点儿水,也能摆一摆尾,让人以为它还活着。但就算还活着也没什么用,不久之后还是要死的。”

    杜若蘅笑着说你这一言不发是几个意思,苏裘面无表情道:“你如果一定要让我讲实话,那我只能遗憾地说,出过轨的周晏持就像是有了瑕疵的钻石,价值一落千丈,揣在怀里都让人嫌弃硌得很。再怎样作为也无法让我改变这个看法。”

    “……”

    苏裘的反应在杜若蘅的意料之中,她没指望过苏裘比她更有信心。连她所抱的希望都只有黄豆那么大,苏裘的大概就只有米粒一般小。杜若蘅等苏裘说得差不多了,才跟她老实坦白,说其实今天叫你出来还有一个目的,周晏持打算请你吃饭,感谢你这一年半的帮忙跟照顾。

    苏裘怔了一下,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哟了一声:“何必呢。”

    席间苏裘对周晏持的态度仍然冷淡。

    周晏持主动提起话题的时候苏裘轻易不搭茬,她专心于将两块牛腩用筷子扯成花一样的形状。到后来言及杜若蘅的时候她才肯开尊口,她跟周晏持回忆以前旧时光,说想想我家阿蘅真是不容易,不想生小孩子到头来不也生了,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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