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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太窒息了,仿佛有什么在不断的勒紧她的脖颈,让她难以喘息。
等傅老爷子的情况稳定下来,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
来医院看他的人也不少,尤其远山董事会的。
有着什么心思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心理清楚。
尽管老爷子早已隐退多年,但始终是远山的一座大山,如今这座大山险些摇摇欲坠,心思活泛城府极深的人,是削尖了脑袋也要上来分一杯羹的。
傅琮凛最近公司医院两头跑,短短几天,人的轮廓就更瘦削了些,段素华瞧着心里眼里都急。
便让时绾直接住到老宅,反正她闲来无事,医院那边也不需要她去,就只帮着给傅琮凛送餐食就行。
傅琮凛最初是没有同意的,但是有天晚上时绾腿抽筋,就开始跟他发牢骚。
“你天天都那么忙,也没什么时间陪我,我去找你也不行了吗?”
傅琮凛手摸着她脚底结痂的地方,没吭声。
时绾仰躺在床面,口吻随意:“不会是藏了什么小娇娇在公司里,怕我这个正主去逮着人……”
傅琮凛动作一顿,抬眸扫了她一眼,“晚上吃多了吧你。”
就爱没事挑事,惯的她。
时绾摸了摸鼓起来的肚皮,好整以暇道:“还行,反正他不饿。”
傅琮凛的手也探上去,“最近她乖吗?”
“不是很乖。”
“嗯?”
时绾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胎动的次数变多了。”
傅琮凛也轻微的勾唇:“长大了。”
时绾幽幽补充:“这么调皮,肯定是个男孩。”
傅琮凛丢开她,微微把她翻过去给了她屁股两巴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时绾扭过头哼了一声,趁着他去浴室,就在床上叫嚷:“我明天去公司找你。”
男人头也不回,“随便你。”
时绾对远山也算得是熟悉了,也不用人带,轻车熟路的就到了总裁办。
四周都静悄悄的,时绾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下班的时间,便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的汇报声随着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一道锐利而深沉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她身上。
谭谌猛地闭上嘴,抱着文件稍退半步,“那傅总,我就先下班了。”
傅琮凛微颔首。
谭谌经过时绾时,又笑着叫了声:“傅太太。”
婚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前一阵儿他就从孟彰嘴里得知改称呼这件事,不用傅琮凛提醒,他就自发将时小姐换成了傅太太。
“谭秘书。”
时绾拎着餐盒走上前。
傅琮凛犀利的目光在看见是她的那一刻,就变得缓和了许多,“今天迟了。”
时绾点点头,把餐具拿出来摆好,“路上堵车。”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招呼他过来,“你妈妈给你炖了排骨汤。”
男人挑眉,收敛了工作时的冷肃和严厉,“我妈?”
时绾立马改口:“妈,妈亲手给你炖的,快来尝尝。”
“你什么时候也能贤惠一回,让我也喝口汤。”
时绾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也想说,你要是贤惠就好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配跟我说这种话。”
男人口吻不咸不淡替自己申辩:“不沾阳春水又怎么了,我看某些人不是挺喜欢臭铜味的。”
时绾:“……”
他走过来继续说:“哦,尤其是看见什么珠宝首饰就美得不行,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买。”
时绾磨了磨牙,“我什么时候这样过了!”
傅琮凛轻描淡写瞥她一下,“我又没说你,上赶着对号入座干什么?”
时绾气急:“我明天不来了。”
“做事要从一而终,半途而废你怎么当个好榜样。”
时绾说不过他,干脆闭嘴不说。
时绾是吃过饭来的,她现在的饮食习惯养成得很好,定时定点用餐,不然肚子里这位得闹腾。
傅琮凛吃饭的时候,她就在他办公室左看看右看看,东摸西摸的。
他桌面的东西也没避讳时绾而收起来,大咧咧的摆放着,时绾寥寥几眼就看不下去。
转而拿起他办公桌上的钢笔写写画画。
找了一张A4纸,模仿他的字迹。
人如其名。
傅琮凛的字硬而厉,仅仅只是字眼就觉得锋芒狂妄,也游刃有余,流畅自然。
相比时绾,她的字就显得格外的秀气,就连她的签名字,都软软的仿佛没什么力度。
写了没一会儿,她就打了个哈欠,就跟傅琮凛说她想睡觉。
“休息室。”
男人言简意赅的扔下三个字。
时绾慢吞吞的往里走,嘴上还说着:“我去看看你是不是藏娇了……”
傅琮凛没搭理她。
这一觉时绾睡得沉。
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她去洗了个脸,才出去。
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听见外面传出来的说话声。
她动作微微一停,本来想退回去的,恍然听见“江洁”两个字,她又顿住了。
手仍然握着门把,人没动,休息室的门稍露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之前查到她在F国的线索就断了,但是最近她妈妈那边有跟其他人来往……”
那男声听着耳熟,正是谭秘书。
“还有查了流水记录,对方都是来自一个姓江的女人,昨天拍到照片,就是江洁和宋半夏的妈妈。”
时绾呼吸猛地停滞。
随后才是傅琮凛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你的意思是,宋半夏千里迢迢从E国辗转到F国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江洁?”
谭谌:“毕竟当初您是把她驱逐出境……”
不惜改头换脸和改名换姓也要回到江城。
“谁给她搭的线?”
“这个目前还没查到,但很有可能是……”
谭谌看了看傅琮凛,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现在宋半夏,不,江洁隶属于索狄娅集团,闻厉鹤的下属,他能夺得继承人的身份,随随便便收拢一个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谭谌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只觉得这蹚浑水太乱。
现在他只关心一个问题,“傅总,那我们和那边的合作还继续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勾起资料一角,看着照片上,两张脸,如果不仔仔细细的去对比,真的完完全全就像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傅琮凛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透着狠意,“为什么不,通知下去,可以继续合作,但得换人,他们要是不换,就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