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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样温柔青涩。全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是长着犄角的恶魔。
她太乖了,那些照片完全没用上。最后在某个合适的契机,他求婚成功,和关夜雪领了证。
单凝知道以后,脸色难看:“你真的和她结婚了?”
“不是为了帮你吗?”金在睿看她脸色,饶有兴致笑道,“所以你现在是在吃醋,因为什么,她比你漂亮?”
单凝脸都绿了,她极力压制住内心的不满和惶恐,装作毫不在意走开了。
没有盛大的婚礼,什么都没有。金在睿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关夜雪这些,现在人到手了,玩腻了就扔,只不过蜜月照样度,他忍了那么久,对她的身体倒是食髓知味。
她特别好哄,金在睿说什么她都信,他说才进公司,要帮哥哥,特别忙,以后婚礼补给她。关夜雪点点头,让他别太累。
对不知情的关夜雪来说,一切都很好,除了她实在不喜欢金在睿动不动就拉着她做,她受不了求他时,他也从来不停。有时候她看着他嘴角淡漠的笑,隐隐觉得这个人并不爱自己。
他顾着自己的欲望,从不管她是否难受。
金在睿等着她什么时候发现,歇斯底里来闹。这场战役从最初帮单凝改变状况,变成看一张白纸什么时候染黑。
可她实在太傻了,她做着一个好妻子该做的一切。为他熨平衣服,整理好第二天的穿着,她认真专研食谱,养他小时候被虐待后出了毛病的胃。
她很少花他给的钱,用的都是先前她自己赚的。家里渐渐变得温馨起来,多了绿植,她精心照顾着它们,有时候金在睿回家,都会忍不住一愣,暖色调的家庭,不管多晚回家,都会为他亮起的灯。
有一次,关夜雪仰起小脸,期待地问他:“我能养一只猫吗?”
他挑眉,故意说:“我猫毛过敏。”
她连忙摇摇头,坚决道:“那不养了。”当天晚上,他看见她在一个小本子上写:他对猫毛过敏。
他冷冷看着,没说什么。后来,他谈生意带关夜雪出去吃饭,他上个厕所的工夫,她和人起了冲突。
这生意对金家来说很重要,在他心里十个关夜雪也比不上的程度。金在睿皱眉过来,不悦地说:“怎么回事。”
她抿着唇不说话,金在睿淡淡说:“滚回去。”
她看他一眼,忍住泪回去了。
那生意后来没谈成,廖三把她送回去,回来的时候给金在睿说:“二少,不是太太的错,我找人问过,是刘总摸她的腿,她知道这是大生意,忍着坐开了。后来他们笑你,说你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比不上你哥,还说了点难听话。她过去泼了刘总一脸酒。”
金在睿沉默片刻,说:“知道了,让他们感受下,什么叫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吧。”
隔了两天,刘总的手被人砍了,歹徒逃之夭夭。
金在睿对关夜雪冷淡下来,或许新鲜感过了,或许因为别的,更加令他不愿接触的东西,他开始冷落她。
这种冷暴力下,他出去该怎么疯怎么疯,连家都很少回。
金存谦生日,大家都为金董事长道贺,金在睿赛车摔了,在医院发起高烧。他烧糊涂了,打电话给单凝,单凝心里嫌弃而厌恶地挂掉,嫌他不着调:“在睿,我和你哥好不容易缓和,你别找我了。”
全世界都在围着他哥哥团团转,庆贺金董事长谈成大生意。他躺在医院,伤口突突疼。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半夜,他眼皮颤了颤,一只温柔的手拂过他的脸:“在睿,我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他睁开眼,看见担忧的关夜雪,她悉心关注着他的体温,给他降温,守着他输液整夜不敢睡。
他仿若被柔软的水包围着,竟有种久违的安全感。
天明时,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脸颊上,关夜雪出去让人来给他换药了。
他睁开眼,第一次若有若无感受到被爱着的滋味。
没多久,金存谦出车祸死了,金家掌权人变成他。说伤心多少有点儿,但最后被钱、权,春风得意包围。
回家路上,他被人敲了闷棍,眼看来人拿着刀,想朝他砍过来,最后被人撞开。
关夜雪抿着唇,手中东西铺天盖地朝那个人砸。其实没多大用,她自己也知道,抱着一个可笑的玻璃罐挡在他面前。
“让开,不然老子先砍了你。”
金在睿眯眼,看着前面她僵硬的背影,她发着抖,却寸步没让。
她爱他,这个新鲜的认知令他感到好笑。后来廖三来了,他们都安然无恙。但金在睿知道,如果廖三没能及时过来,关夜雪会死在他前面。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柔软,温和,又倔强。
他更加排斥她,索性不再回去,任由她当个花瓶。这种冷暴力下,她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还以为他是以前那个拯救她爱护她的英雄。
如此好糊弄又听话,金在睿一度遗忘了她。可又因为她过度美丽,从头发丝美到脚,他兴致来了,忍不住时,还是会碰她。
应该是觉察到他有性.瘾,关夜雪难受也不再求。她那双眼睛里盛满水光,漂亮得像揉碎了星星。他干脆捂住她的眼,说:“以后这种时候,把眼睛闭上。”
像刷子似的睫毛在他掌心颤了颤,她乖巧闭上眼睛。
怎么可以这么听话。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几度想去吻她的唇,最后戛然而止,拿起衣服出去穿。
他难得觉得烦躁又窒闷。
单凝开始勾搭他,他有时候会想,要不放过关夜雪吧。现在目的彻底达到,也不用顾忌大哥。一两年了,她这样软绵绵的性格,还真的蠢乎乎爱上了她,这么久都没觉察他是怎样的人,已经没意思了。
可另一个声音在说,不,他的东西,不要也不给别人。尤其是关夜雪,他不想给别人。连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单凝面前都能肆无忌惮展露自己的坏,在她面前就不行。
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关夜雪发现不了他的真实面孔,因为他有意无意避开了让她接触那些。
一拖再拖,不想接近她,又迷恋她碰她,直到她怀孕,生下一个天使般的女儿。
她把软乎乎的小家伙放进他怀里时,笑意盈满了眼睛,期待地说:“在睿,你给我们的女儿娶个名字吧。”
他皱眉抱着,只觉得棘手烫手,小家伙粉嫩嫩一团。他从来没准备好,成为一个父亲,他本来打算这辈子不要任何子嗣。和别人女人做他要么戴套,要么逼着她们吃药。
可和关夜雪……他揉了揉额角,色迷心窍,他在她身上也最舒服,从来不搞这些,一两年没出事,也懒得让她吃药。金在睿想到单凝,也没心情取名字,把女儿还给她:“行了,你抱着吧,我身上有烟味,名字你取就可以了。”
她怔住,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垂下头,轻声说:“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被人揪紧,觉得窒闷,走了出去。在外面抽了好几支烟,一地烟灰,他才恢复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种感觉陌生,他狠狠压了压心口,吸了口气。行了吧,别来真的,收不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