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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脸上眼眶处皆是白茫茫的眼眶。
但这也代表着，这些纸人的眼睛，看不见人。
白筝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怪不得江砚说最好不要呼吸。
纸人们纸糊的脚只能摩擦着地走路，发出令人发麻的类似于指甲划过纸板的声音。
令人全身发酸的不适。
白筝听的眉毛都拧成一团。
她看了眼有些多的纸人群，心底叹了口气。
赶紧走赶紧走吧，这声音真不是人听的。
这时，走廊里齐整的排着队走路的纸人忽然齐齐转头，数十双惨白的眼眶直愣愣的盯着走廊外的白筝和江砚。
白筝心脏一跳，险些以为自己和江砚被这些诡异的纸人发现了。
没有呼吸声，纸人们也没有眼睛，不应该啊？
就在白筝心中千回百转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猫叫声。
走廊里纸人们依旧僵硬的站在走廊里，没有眼珠子的眼眶动都不动盯着。
白筝心下一动，和旁边的江砚默默对视了一眼，脚下动作轻微的往回转了个身。
果然，两人身后的不远处，一只黑猫瞳孔发光，板着背，身后的尾巴快速的摇动着，全身的毛竖立的仿佛刺猬。
这是猫害怕时的样子。
可以看的出来，这只黑猫已经害怕的毛都炸了起来，却依旧往两人在的方向不停的叫。
白筝回头看了眼纸人们已经伸出走廊外的手，心中微急。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白筝现在不用看，都知道那群纸人估计已经在爬栏杆了。
就在白筝有些着急时，旁边的江砚动了，他脚步极轻，旁边的白筝竟听不到太重的脚步声。
很快，江砚就走到了那只弓着背不停对着他喵喵叫的黑猫前，他慢慢蹲下身，轻轻的抚上了黑猫的头顶，轻轻抚摸。
警惕的黑猫明显被他的动作安抚到了，喊叫的声音逐渐变小。
浅薄的月光透过碎发洒在安抚黑猫的江砚脸上，一股温柔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全身，衬得江砚整个人柔和仿佛湖水。
白筝看着不远处蹲着安抚黑猫的江砚，复杂的目光从江砚脸上移到已经不再发出喊声的黑猫上。
这只黑猫，好像是，昨晚她碰到的那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不是应该还有一只白猫吗？
白筝放下心里的疑问，转过头去看那些纸人。
纸人们在黑猫不再叫唤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伸出走廊的手收了回去，步履缓慢的朝前方走去。
白筝静静的看着纸人们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皮。
那个方向，不就是蒋卓声的院子吗？
白筝放下心中的猜想，急切的呼了几口气，甚至不小心咳嗽了声。
憋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差点给她憋死了。
她走到江砚旁边，此时的江砚的安抚已经彻底让黑猫彻底的放松了警惕。
黑猫轻轻的拱了下江砚的手，急切的喵呜几声。
江砚缓缓抬起头，看着站着比他高一截的白筝，眸色温和中带着些白筝看不懂的挣扎：“它想让我带去一个地方。”
他沉默了下，喊了白筝的名字：“你要一起去吗？”
“白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