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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极其快捷地飘身进来。
李妙真一见自己那等微妙的暗器“弹指飞针”,竟然没有伤着来人,便知今天遇见了厉害的劲敌。
她动手过招,一向采取主动先发制人,几乎连来人是什么样子都不及辨知。随着这人扑进的身子,猝然间迎合了上去,双手平推,连带着自己本身的劲道,形成了一面其力万钧的力墙,直向着来人身上拍压了过去。这是她与入动手时惯常喜爱施用的招法,称得上从来没有失过手。
这一次她真的遇见了厉害对手。
李妙真本人清晰地感觉出来,就在她本身内力方自向外乍吐的当儿,一股与自己本身所发出、甚为相似的劲道,忽然自对方身上传出。等到两股无形的劲道乍然一接触的当儿,李妙真心中一震,才忽然感觉出对方这股劲道,敢情要比自己所传出的强大得多。
这种硬碰硬的对碰,简直无能取巧!李妙真如果存心硬接,那她便非得眼前受伤不可。
肩头微晃了一下,她迅速地向后退开了尺许左右,借以缓和了对方强大的气压。饶是这样,仍然使得她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心跳,两颊由于猝然充血之故,变得又红又热。
这一霎如果开口说话,保不住一口鲜血便将喷出。
李妙真当然懂得这个缘故,硬生生把这口气吞向肚里,却是闭嘴不发一言。
当然,这只是极短的一霎间事。在一阵面红心跳气喘之后,惭惭已恢复了平静。
既然有当中这一段时间的和缓,李妙真却也把对方这个人看得甚是清楚。
二十七八的年岁,高个子,白白的一张脸,身上是一袭蓝缎于长衣,其长几乎曳着了地面。
对李妙真来说,这张脸称得上是完全陌生的,她确实感觉到十分惊讶,因为就她所知,当今武林中虽然有几个人武功胜得过她,这几个人她却是印象深刻,多半也都是一些上了年岁的一派宗师,像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她从来也没有接触过的。
更使得李妙真惊讶的是,双方自从全凭内力相撞一击之后,对方发自身体内的那股无形罡力,直到目前简直丝毫一点也没有消失。像是一堵无形的铜柱,紧紧地顶迫着自己的前胸,使得她在这一霎休想有所异图。
自从习武以来,也只有在西普陀“观涛阁”参见阁主雷音时,使她有过类似眼前的这种感触,战栗的感触!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李妙真其实在方才颇具实力的双方内力一度接触之后,已确实地发觉出自己绝非对方的敌手。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擅闯禅房,不怕菩萨降罪么?”
蓝衣人冷冷一笑,先不答话,身子微转,已移向朱翠身边,探下身来察看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又缓缓探出一只手来把持在朱翠的手腕脉门之上。
按说这一霎正是李妙真向他侍招出手的最佳时机,只是她却宁可坐失良机,实在是对方刚才一接触间所传出的力道,已经使得她心胆俱寒。
“阿弥陀佛!”李妙真双手合十道:“施主现在总可放心了,贫尼对此二人,原本就没有存下什么恶意,只不过为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
蓝衣人眼睛里闪烁着隐隐的怒光,一面由身上取出了两粒丸药,分别放入朱翠与青荷嘴里,这才转向李妙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大概就是江湖上人称‘青霞剑主’的李妙真了?”
李妙真微微一愕,随即单着问讯,喧了一声佛号:“正是贫尼,请问施主是……”
蓝衣人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名字还不打算告诉你,我只问你,你一个出家人怎会干出这般下流勾当?你方才所说受人之托,我倒要问问看,这个托你的人是谁了!”
李妙真欠身道:“阿弥陀佛!”等她身子直起来时,却已巧妙地转向另一个角度。
只是蓝衣人显然早注意到了,就在李妙真身子方一转向的同时,他脚下已霍地向前踏进了一步。
休要小看了这一步之进。顿时李妙真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机,迎面直逼了过来。李妙真说得厉害,她本人当得上内家高手,这一霎她如果想退,敌人强大劲道乘势力吐之下,自己非受伤不可,被迫之下只得将内力再次运出。
禅房里顿时充满了凌人的劲道,两扇窗户在双方内力冲击下张开又合上,房架子咯吱吱在响,整个房子似乎在震动着。
这番情景,直把现场目睹的那个慈一女尼吓得魂飞魄散,全身颤抖不已。
这种全凭本身真元内力的交接,最是耗人精元,且又是货真价实,丝毫做不得假。
李妙真虽然明知自己不是对方敌手,可是眼前情形却也不容她不全力以应。
短暂的一段沉寂之后,李妙真已觉得有些面红心跳,微感不支。
恰恰就在这时,对面那个蓝衣青年,竟然又向前踏进了一步。
李妙真身子大大地摇动了一下,身上那袭金色袈裟飕然飘向后侧,面对着敌人强大的内力之下,她不得不强自再一次提聚真力,将身子稳住。
整个掸房就像是猝然间遭遇到了地震那般,房架子咯吱吱得尤其刺耳。
一旁站立的慈一尼姑先时昧于无知,这时总算看清了双方的情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情知师父眼前已受制于对方那个蓝衣人,在对方那种前所未见的无形罡力钳制之下,只怕有性命之忧。她再打量对方那个蓝衣人,显然菁华内蕴,一副神色自若模样!
此时此刻,果真这个蓝衣人再向前踏进一步,李妙真必将要伤在他强大刚剧的内力之下了。
旁观者清,慈一女尼一念之兴,不禁陡然间兴起了救助师父的念头。她缓缓地把一只手插进后胯长衣之内,悄悄地摸到了暗器,菩提珠。
这种沙门暗器也颇是不可轻视,名为“珠”,其实并非真的是全圆的,而是六角形状,端看发暗器之人手腕劲力如何,劲力充沛者亦能置对方于死命。
慈一心救师,哪里想到对方的厉害,就在她一只手触摸到暗器的同时,忽然一股极为罡劲的风力,直向着她身上袭了过来。这阵风力有如一面无形的力罩,陡地向着她当头罩落下来。
慈一女尼一惊之下,发觉到对方那双炯炯的目神仍然瞬也不瞬地盯着青霞剑主,似乎连自己看也不看上一眼。
“小尼姑你最好不要妄动,”蓝衣人缓缓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那些暗器是伤不了我的,还是给我乖乖地站在那里的好!”
慈一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知道对方这个长身青年敢情武功高不可测,自己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观察之中。当下心事被他点破,也就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那只已经摸着了暗器的手情不自禁地又缓缓收了回来。
短时的寂静,却在这一霎忽然被打破了。青霞剑主李妙真不得不把握着这一霎的先机,无论如何蓝衣人分出内力去照顾一旁的慈一,就分了心,随着她的一声冷笑,整个身子蓦地腾了起来。
看上去她的背脊几乎已经触到了屋顶的天花板,却是紧紧擦贴着一闪而过,活像是一只凌空下击的金色巨鹰,直向着蓝衣人扑了下来。
蓝衣人似乎在李妙真落招之前,已经有所觉察,雪白的脸上陡地兴起了一片怒容。
李妙真这一式“鹰搏兔”端的厉害。休看她这一扑一击,其中变化端是万千,随着她的两手、两足、连带着微微拱起的两时,同时向着蓝衣人全身上下六处不同要害猛然攻了过去。
蓝衣人眉毛一挑,双掌也同时向外推出。这一手看似不大显眼,其实却扎实无比,双掌之间挟附着极为惊人的内家力道。随着蓝衣人微微蹲下的身形,这股劲道排山倒海般地自他双掌内推了出来。
李妙真来势虽快,无奈被这股劲道正面一逼,却也不敢正试其锋,当下就空一个倒折,轻飘飘地由空中飘落下来。
李妙真当然不会就此干休,她身子方自在地上一沾,铮的一声,已把一口长剑撤在了手上。
剑出即落!一道银光,随着李妙真踏进的身势,直向蓝衣人当面劈落下来。这一剑堪称绝妙!
“青霞剑主”李妙真,若以剑术功力论,当今宇内实无多人能出其右。这一剑急切间亦不失其准头,随着她落下的剑刃,剑上青霞在她内力运施之下,爆开了一片光雨,连头带身直向蓝衣人全身挥落下来。
蓝衣人再不能原地不动了。似乎他对于李妙真剑上功力吃了一惊,随着李妙真落下的剑身,只见他肩头轻晃,一片云彩也似地已飘开一旁,落在了窗前。
李妙真一剑落空,左手领着剑诀,第二剑分花拂柳,随着她身势巧妙的一转,这一剑平心而出,直向蓝衣人前心刺来。
蓝衣人长眉一个挑,冷叱一声道:“好剑!”右手倏拂,一截衣袖龙蛇般地飞卷了出去,不偏不倚,铮然一声脆响,已卷住了李妙真来犯的长剑剑身。
李妙真一振手腕,倏地抽出了剑,第二次上步,掌中剑唰唰唰一连旋出了三团剑圈,名为“三环套月”,直向蓝衣人一首双肩三处地方削落过来。
蓝衣人身子向下一矮,在极为局促的空间,连闪了几闪,李妙真三剑竟然全数落空。
李妙真的伎俩当然不止如此,她心恨对方如此托大,竟然胆敢以一双肉掌来迎接自己的宝剑,心忿之下决计要给对方一个厉害。
就在她三剑先后落空的一瞬间,只见她身子向前霍地一塌,猛然向后一个倒仰,随着她后仰的身势,手上长剑蓦地反崩了回来。
这一剑施展得极其险恶!蓝衣人乍见之下,禁不住神色一凌,不容他心念转动,对方那口碧森森的长剑已然当头罩落下来。
李妙真果然剑上功夫了得,在她本身剑炁内力贯注之下,那口长剑上猝然传出了一一声龙吟,剑上青光直如长鲸喷水,直向着蓝衣人正面卷了过来。这一手显然出乎蓝衣人意料之外。
就在这一刹那,耳听得窗外传过来一声尖锐的轻啸之声,两线黄光并排着,直由敞开着的轩窗破空而入。
“叮!叮!”两声脆响,似乎全都招呼在李妙真的这口长剑上,紧接着又是叮叮两声轻响,先后坠落在地,敢情是一双青铜制钱儿!不要小看了这一双小小制钱的力道,竟然是其力绝猛,李妙真手中的剑竟被击得向一旁偏了开来。
现场三人都怔了一怔。尤其是蓝衣人神态之间,更保持着极度的警觉,向外探了一眼,立刻转身由另一,扇敞开着的窗户纵身而出,以他的轻功绝技来说,显然超入一等,况乎眼前这全力的一纵,像是一支出弦的箭,“嗖!”一声,已窜出七八丈外,斜斜地落在了马王庙最高最大的殿瓦之上。
阳光似金,照射在黄琉璃瓦上一片灿烂,蓝衣人飞纵而出的身子尤其出乎意外的玄妙,那么翩然的落向殿瓦,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大漠落鹰,又似戏水的沙鸥,只是那么沾上一沾随即又腾身而起,已翻落向殿瓦的另一侧,不过是交睫的当儿,随即无踪。
就在蓝衣人方自纵出的一霎,却另有一个人纵入禅房。这个人无疑的正是方才发出青铜制钱的那个人了。
白白的脸,带点尖儿的下巴,瘦瘦高高的个子,虽然岁数可能不小了,却不失为标致,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袭紫红色的衣裙,腰间扎着一根银色的丝穗,越发显得身材瘦挺。
她进来的速度不谓不快了,可是蓝衣人似乎故意躲她,抢先一步去了,这一点不禁令她大大感到沮丧!
她仍然看见了消逝在黄澄澄琉璃瓦间蓝衣人的背影,那只不过是惊魂一瞥而已。
蓝衣人的杰出轻功使得她大为吃惊,若非是眼前情景不容她离开,她非得要追上去看个究竟不可!
心里这个疑团,一时却是难以解开,原因是面前这个强敌,李妙真不容她稍具轻松。原来她们双方并非完全陌生的,最起码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正因为这样,当“青霞剑主”李妙真第一眼看见了这个女人的来到,才情不自禁地为之大大惊心!她心里最怕见到的人,终于让她见到了!
“阿弥陀佛!”李妙真强自镇定地抱回手中长剑道:“风施主别来无恙,请恕贫尼失敬了!”
绰号“妙仙子”的风来仪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早已看见了地上的朱翠与青荷,尽管心里充满了愤怒,表面上却并不显著。
“李剑主久违了……哼哼!”
冷冷一笑,她随即轻移莲步,走到了朱翠面前,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又看了一下她的眼睛,这才转向青荷,察看如刚。
“风施主大可放心!”李妙真面现尴尬地道:“贵介并无伤害,只不过是睡上一会儿而已!”
风来仪在探知朱翠青荷并无性命之忧,内心大为放宽,只是她却不能便宜了李妙真。
“李剑主,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一面说,风来仪缓缓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妙真原以为风来仪上来必定会向自己出手,说不得要与她一拼生死高下,却想不到对方竟是这么好的耐性,对方越是这样,越是难以作答。
“无量佛,善哉!”李妙真那张看来慈祥的脸上,情不自禁地罩起了一片怒容:“朱公主是钦命要犯,贫尼为情所托,拿她归案,虽属分外之事,但亦不失善功一件。阿弥陀佛,还要请风施主念在同属武林一脉多多成全!”一面说,这位白衣庵主就着蒲团缓缓坐下,一口长剑亦落入鞘内。
“慈一,来,我为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名震寰宇不乐帮三位帮主之一的妙仙子风帮主,还不上前见过!”
慈一原为一连串所发生的怪事吓得内心忐忑,这时一听来人竟是大名鼎鼎的不乐帮主,更不禁暗吃了一惊,庵主既这么吩咐,只得上前合十一拜。
“弟子慈一,参见帮主。”
风来仪一笑道:“不必客气!”眸子一瞟,视向一角倒卧于血泊里的悟明道:“这位大和尚又是怎么回事?剑主你敢情开了剑了?”
李妙真怔了一下,神色很不自然地点点头,道:“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施主你见笑了!”一面说探手衣内摸出了一个羊脂玉瓶,一面站起来,打开瓶塞,用小指指甲在瓶内挑起了少许红色粉未,走过去到悟明尸身旁边,以手尖粉未轻轻弹向尸身伤处,随即回身坐下。
“施主见笑了!”
风来仪一笑道:“久仰阁下精解百家之毒,更擅炼制百药,这一回当是传说中的化骨散了。”
说话之间,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嗤嗤!”之声,眼看着悟明和尚身上起了一阵淡淡的黄烟,先是衣服溃烂,紧接着流出了一摊黄水,眼看着悟明的尸体渐渐缩小,最后终于消逝无形,地上只剩下一小摊绿黄色的浓浓汁液。
风来仪不禁点头叹道:“果然高明,佩服,佩服!”
就只是这说话的当儿,眼看着那摊黄水亦变成阵阵黄烟升起,地上最后充其量只剩下了一些黄色的痕迹罢了。这番情景不要说慈一女尼不曾梦见,就拿见多识广的风来仪来说,也是第一次目睹,她虽知江湖上流传有“化骨散”之一说,然而尸身上的发须衣着都是要加以善后处理,眼前这种情形如非目睹,简直是难以相信。
她久闻这位白衣庵主擅于调制秘药,却想不到手段如此之高,转念之间对于眼前的李妙真,却另有一番评价,暂时放在心里没有说出。
禅房里飘散起一阵腥臭气息,所幸时间不长,很快即告消失。
“好险,”风来仪冷冷地说道:“要是我晚来一步,只怕这两个人也将同那个和尚一样变得尸骨无存了!”
“阿弥陀佛,施主你言重了!”
李妙真看了一旁的慈一一眼道:“给风帮主献茶!”
“不用了!”风来仪冷冷地道:“我想她们两个大概就要醒过来了,我就再等她们一会吧!”
李妙真又喧了一声佛号,单着问讯道:“施主想必是已同意将朱公主暂时交给贫尼带回去了?至于错待贵门手下之事,改日老尼当亲自上门致歉!请多多海涵!”
风来仪轻轻哼了一声,清瘦的脸上蓦地罩起了一片怒容,冷笑道:“剑主未免异想天开了,想要把人从我手里带走可没这么容易。这么吧,在这里我还有两天逗留,我随时恭候大驾。”说时站起来走向朱翠,后者似乎已经醒转,睁着一双大眼睛正在发愕,风来仪来到,使她突然一惊,蓦地坐起来。
“你醒得正是时候,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朱翠乍吃一惊,站起来看了各人一眼,才似想起了是怎么回事,一时又羞又愤,忿忿地看向李妙真。
风来仪这时走向青荷,后者正处于将醒未醒之间,风来仪一只手轻轻在她身上一拍道:“还不醒么?”随着她手掌中传出的真力,立刻使得青荷睡意全消,随着她落手之势,霍地坐了起来。
风来仪冷笑道:“丫头你干的好事!哼!”
青荷目睹着面前的风来仪,先是一惊,立刻想通了是怎么回事,一时骇得面色惨变。
“三娘娘,您回来了?”一面说慌不迭跪地行礼。
“算了,这件事回头再谈!”风来仪眼睛里交织着怒火,缓缀接道:“这都是这位李庵主特别照顾你,她总算对你手下留情,要不然,哼,只怕你现在早已尸骨不存化为飞烟了!”
青荷一时不明究竟,一双眼睛只是骨碌碌转着,脸上表情是惶恐不定。她深深了解风来仪这个人,更知道她怒时的威仪,如果这番盛怒果真冲着自己来,那自己这条小命多半是保不住了,想到这里,青荷一时就好像有置身冰窖的感觉,差一点为之失态。
风来仪冷漠的眼睛随即又瞟向朱翠,微微一笑道:“我们回去吧!”
朱翠原对李妙真心里充满了怒火,想要出手与她一分高低,无奈风来仪既然在场,这个架还不如留给她们来打比较更合适。这么一想,她索性表现得一派轻松,根本不当回事地点点头道:“好吧,这就走么?”
却把一双妙目注视向李妙真道:“庵主下毒施阴的手法果然高明,倒还要谢谢你的手下留情,不知还有什么见教没有?”
李妙真虽然情知风来仪是个不易对付的人,无奈眼前情形既然已把话说明了,反倒不能这么轻松的就容她把人带走。
“无量佛,善哉,善哉。”一面双手合十,眼睛里却交织着隐隐的怒光:“公主少安毋躁,贫尼既然答应了那位施主,眼前实不便再放你离开,还请多多包涵!”
朱翠秀眉微挑,双手一抱道:“这么说,你是一定不放我走了?”
李妙真道:“公主海涵。”
“好吧!”朱翠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我可就做不了主了,我原是答应同风帮主转回不乐帮在先,却不便再答应去成全你的人情,你看这又如何是好?”
李妙真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目光转向风来仪说道:“风施上诸多多成全!”
风来仪面色一沉,冷笑道:“这么说,庵主你是存心与不乐帮为敌了?”
李妙真又是一声“阿弥陀佛”道:“贫尼不敢,风施主多多成全!”
“我万难成全,庵主你又将如何?”
风来仪说话之时,霍地连施真力,在微微挺身的一霎间,这股真力已直向李妙真身上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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