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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闺女咋了？”
“爹...你说啥嘞？”
“老子太明白那眼神了，你特么去趟燕京，回来看见李东来，咋跟第一次见岳父似的？”
“爹...你说啥嘞？”
“……”
通讯中断，乔伟民哈哈一笑，松开搭在儿子肩头的手，招呼着李家父女上车。
……
车里，李东来有样学样，初次与闺女用意念交流：“这爷俩见面咋跟高手过招似的？”
“……”
信号无法接通，自家闺女的眼神甚是迷茫。
李东来郁闷地翻了个白眼，这下倒好，把李千夜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发现了？
不会吧，我除了脸有些发烫，没露出马脚啊。
好阔怕。
……
下午五点，乔阳归家。
“嗯...看起来瘦了点。”
张晓静似乎年轻了几岁，脸色颇为红润，摆好一大桌子菜，道：“这几个月好好给你补补。”
“没瘦呀，比年前胖了三斤呢。”
“再吃胖点就好了，个头这么高。”
一月没见儿子，张晓静挪不开眼，指指桌上一盘黄焖羊肉，笑道：“你小姨夫宰了只羊羔，昨天刚送来的，尝尝。”
“诶呦...老妈的拿手好菜啊。”
乔阳笑嘻嘻地夹了一块，大口嚼着，自家散养的羊羔就是好吃，口味香酥，肥而不腻。
乔伟民端坐在对面沙发，拧开喝剩的半瓶白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几盅酒下肚，脸颊微红，时不时咧着嘴笑笑，过了半晌才打开话匣子。
“燕京待了一个月，啥感觉？”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年轻人很多，外国人也不少，总之吧...我还挺喜欢。”
乔伟民年轻时去过燕京，家里还有他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拍的照片，一直珍藏着。
“啧...我去的时候你才三岁，就去了一次，还是跟你小姨夫一起去的。”
“你们去燕京都干嘛了，爸，快说说。”
乔伟民眯了口酒，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押车，铁路上拉煤的车见过吧，就坐在那种没盖子的车厢里。”
“不过我们不是押煤，寒冬腊月天，穿啥都不抗冻，有些瓜怂还敢睡觉，醒来就出事了。”
乔阳瞪大眼睛：“出啥事了？”
“脚踝以下锯了，多冷的天啊，我俩不敢睡，就来车厢里空余的地方来回走，一直走到燕京。”
乔伟民仿佛回到了过去，紧绷着身子，下意识地握紧双手：“太惨了，就那一趟，冻伤了好些人。”
“……”
乔阳打了个冷颤，早些年，凉城的冬天的确很冷，貌似别的地方也一样。
“你说这些干啥？”
张晓静白了他一眼，道：“儿子问你去燕京干嘛了，你非要东拉西扯。”
“哈哈...跑题了，燕京啊，也逛了不少地方，故宫、纪念堂、颐和园，现在变化肯定挺大。”
张晓静撇撇嘴：“哎...看来家里就我一个土包子啊，活了半辈子连省都没出去过。”
情况不妙，乔伟民赶紧表态：“让你儿子陪你去啊，暑假就去，我掏钱。”
嘁...
张晓静没说话，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立马又笑嘻嘻地给儿子夹了块羊肉。
“……”
乔阳也默默不语，憋着笑，谁还不知道谁啊，家里那点钱早填进铺子里了。
不过...
他有钱，比老乔还富。